话说上回,一首诏书突然而致,使得李亮光,何大富,刘大胖,三人齐齐落下马来,急忙跪地接听。
当中就有送诏的使者,趾高气扬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四下里瞭望了一眼,见眼前已是跪倒一片人山人海,个个疑神屏息的样子,读诏之人才神乎其神地持诏宣诵道。
“诏曰:滋接获抵报,‘飞虎将’李亮光平贼戮首,旗开得胜;且此仗一举捋获朝廷要犯李秋生及其同伙董庭仪。为惩前毖后,安抚一方,佑我社稷,朝堂审议,令‘飞虎将’李亮光为审察监斩正使,押粮官何大富为监斩副使,刘大胖为协丛使,将一干人犯按国之刑律从重处之,不得徇私舞弊,以敬效优。诏此钦定!”
宣读毕,持诏使者当即冷眼环视了一下众人,又是一声高喊。“听诏之人,还不快快接诏,难道还等国主并自来宣诏吗?”
三人被站在前头的持诏使者如此一哼,当即就躬身向前接诏道。“臣等接诏,谢国主,愿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摆事实出一个接诏的架势,就立定在了那里。
就在三人向前接诏之际,持诏使者当即又轻哼一声,向前一步小声道。“何大人,传梁王府和磊副相口喻,务必将朝廷要犯斩首示众,决不可轻留至京城会审。”说罢,才把手中的诏书递到了李亮光的手中。然后才退回先前的位置站定,平声说道。“你们都起来吧,诏书已毕。咱们就随便些好了,何必闹得这么拘谨呢?同朝为臣就不必如此多礼节了。”
此时,跪着的众人才缓缓站起来,纷纷交头接耳,说了一些平常的客气话。现场的气氛,顿时也活跃和沸腾起来,不再有刚才听诏时的肃静和严厉。
李亮光走向前来向递诏使者抱拳作礼道,“劳烦周公公大架,不远千里传诏,本将实是惭愧,还望周公公海量。”说罢,立即转过身又对一旁的刘大胖说道,“刘大人,周公公等三人转辗千里送诏书,已是劳顿之极,烦请你按排人手,带下去盛情款待,以尽古兰镇的地主之谊。”
刘大胖听得李大帅如此安顿,心中自是欢喜之极。毕竟身处古兰镇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能够亲身伺候一回京城来的宣诏公公,想来不也是奇功一件吗?说不准还因此得以升迁呢。他刘大胖这人,现在怎么能不喜极而欢呢?
所以,当李大帅一把话说完的时候,他就摇摆着肥胖的身体直接走向周公公的面前,摆开一个迎接邀请的架势婀姨奉迎道。“三位辛苦了,请随小人到官衙中歇息吧。以便小人略尽地主之谊,为三位上使效犬马之劳。”
刘大胖这一啪马溜顺须的一说,只见周公公等三位上使老脸一横,当即冷哼一声道。“好,那杂家就随了你去,看你有什么好招待的。”说罢,辞过李大帅和何大富,招呼一声两个随从,转身跟丛刘大胖而去了。
等三位上使一走,何大富就渡到李亮光的跟前说道。“李大帅,你也听见了。这诏下得真是时候,既省了咱们押送朝廷要犯一路北上之苦,又安妥了一方百姓。看来还是梁王府和磊副相想得周到,哪咱们就跟着诏书的法子做就好了。既省心,又无风险。回头还得去谢谢这两府的恩情呢?”
何大富哪曾料到,没等自己的话语落地成形。李亮光就冷鼻子一哼,大声吼道。“何大人,你知道什么?这其中的厉害你想过吗?弄不好,将来咱们还得成为此事的替罪羊呢!砍人容易,救人难。你懂吗?”怒罢,一挥手,就回头嘱托刘参将、秦校尉等各部将领先带兵回营,安顿好,别作打算。自己则拿着诏书,没头没脑的直走入了古兰镇的大衙。见此情景,两边的护卫亲兵也不敢多问一句,只是默默地跟在李大帅的后头走。
入得古兰镇的大衙,李亮光把手中的诏书往案桌上一丢,拉开当中的那把大师椅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左右两边的待从卑女,眼见李大帅竞如此生气,惊得像个哑吧的木偶人一样,只是机械地上茶倒水,环立伺候,再不敢多一分一厘自作的纠缠。
李大帅饮过茶水之后,居然托起左手,按在两边的大阳穴上,不停地揉动。接着呼出一声长长的气息,两手叉在胸中央。一双如鹰犀利秃鹫的眼睛左右四顾了一下,脑中似是立时飞速转动起来。只听得他自己慢慢的自言自语道,“李秋生啊,看来本帅真的得对你做一翻手脚了,不然你小子就永无出头之日了。”言罢,又似在心里狠狠的盘算了一翻,才招手叫人把何大富和刘大胖二人请了进来。
何大富正在呕气,御侮之际,听得李大帅有请,当下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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