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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孟侨从小就是个妖孽。
这个妖孽,可绝不是那些花痴女用来形容极品娘炮美男的“妖孽”。小云子小时候胖成个球,稍微用点力气戳他的脸,都怕指甲尖一不小心就把这充了气似得娃娃给戳爆了,这么个粉雕玉琢地胖娃娃固然是很可爱的,可孤儿院上上下下左邻右舍全都知道——
假如有一天忽然有个小孩被倒吊在树上\乳牙都被拔光了\吹头发吹出一堆糯米面……那么不用怀疑,肯定是那个三岁半就一肚子坏水的小胖子干的!不会有错!!
护工郑阿姨义正言辞道:“小和!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了,虽然小斌拿了你的橡皮擦,阿宽老师抢走了你碗里的肉,佳佳阿姨到处跟人说你是个坏孩子……好吧这确实挺过分的……但你也不能把他们都绑在屋子里,拿刀子吓唬他们啊!”
胖的跟球似得小孩诚恳道:“我没吓唬他们,我是真的想把他们的肾给挖出来的,毕竟现在像他们那样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的人不多了,能给孤儿院加道硬菜也能算他们死得其所了。”
“……那也不能只挖腰子啊!”郑阿姨气迷糊了,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啥都不知道的孩子,要有耐心,“那你这刀子是从哪儿弄的?我都没收你多少把了,你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呢?”
小云子一脸无辜:“您没收的一直都是同一把刀子啊——之前您把它锁在您的办公桌里,上次又藏在月季花树下,还有几次您把它藏到了厨房和衣柜,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找出来的呢!”
“……”阿姨咆哮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玩寻宝游戏啊!!”
郑阿姨气得快要抽过去了,可就是拿这一脸无辜的孩子没辙。他还这么小,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可哄小孩子那套在这他面明显是不好用的,正当她犯愁时,是窗户外突然探进来个小脑袋:
“郑阿姨郑阿姨!出事儿了!”
一听这声音,郑阿姨冰霜似的脸瞬间就化了,“阿协?你不是打酱油去了吗?出什么事儿了?”
阿协急的一脑门子汗:“就是打酱油才出的事儿!酱油一块四毛五一斤,我打了三斤,给了刘叔十块钱,他就找我五块五!”
郑阿姨:“……”
郑阿姨:“……啊?”
坐在一旁的小云子见郑阿姨扳着指头算的着急,幽幽道:“刘叔少找一毛五分钱。”
郑阿姨愣了两秒,而后一拍脑门,叹息道:“阿姨要是有你这脑子,也不至于来干这个。”她说完就丢下了云孟侨,着急忙慌的去找小贩讨钱。
这年头,一毛五分钱,说多不多,说少……它确实挺少,但孤儿院的孩子可都靠着这点钱过日子呢,苍蝇再小也得当盘肉菜吃啊。
云孟侨目送郑阿姨离开,顺手将被没收的刀子再度藏进裤裆,抬眼便看见了那个叫阿协的小男孩朝他傻笑。
“小弟弟,你裤裆被刀划开了。”
“……”
这是他和阿协的第一次相遇。
云孟侨张开眼睛的同时,便将梦里的一切都锁进了记忆深处。
小晨和阿寂两个修仙者起得很早,只留下一张“村口见”的字条便消失无踪了,云孟侨也只睡了四个小时,天还没亮就精神奕奕的拉扯着叶晚萧去找福斯交任务,整个一副反派迫不及待要害人的架势。
柳镇的人起的也很早。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正文——
福斯镇长看到装着玻璃珠的盒子,眼里的欣喜几乎都要化作实质流出来了,他伸手去便要去拿,云孟侨却抢先一步收手,笑道:“地图。”
福斯没拿到盒子,脸上的尴尬很明显,他些不高兴道:“年轻人不知稳住,我既然答应了会给你们地图,那就一定不会反悔的,干嘛非急于这一时半刻。”
“怎么了?塞尔的跳棋找到了?”薇妮缇拎着小食盒推门而入,看见两人后惊喜道:“你们可真是神了,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小塞尔没有了他的跳棋,都要难过死了,我得告诉他,让他也高兴高兴。”
薇妮缇拎着裙摆兴奋地上楼了,没过两秒钟,就听到阁楼上传来一个小男孩高亢的欢呼,接着就是“噔噔噔”下楼的脚步声,福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个高瘦的男孩险些扑倒。
“棋呢?我的棋呢?”
看见了孙子的老镇长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尽管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颤颤巍巍地指了指云孟侨以及他手中的棋子。
“外乡人?”小男孩高傲又挑剔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咧开了笑道:“你们会玩棋吗?我好不容易将棋子补齐,你们陪我下几局如何?”
补齐棋子的明明是我。
云孟侨苦口婆心道:“不会玩,你也最好别找我玩。我们还得赶路,一手棋子一手地图,这是咱们约好了的。”
“那不行!”塞尔拉着福斯扯嗓子喊道:“这棋子明明就是我的,凭什么要拿地图来换?我不管我不管,我要他们陪我下棋,不然他们哪儿都别想去!”
………………………………作者有话说………………
找云孟侨下棋,少年你知道你是在作死吗?
又见“和谐二人组”,写小小云的时候感觉好爽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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