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我翘班了?我不在公司,你就不能好好上班吗?我看啊,现在该把你调到念逸去了。”覃燕飞道。
江津笑着。
“她马上发。”覃燕飞对沈迦因道。
“雪儿吗?她在那边吗?”沈迦因忙问。
覃燕飞对江津说:“把手机给你老婆,迦因要找她!”
迦因?江津呆住了!
从覃燕飞手里接过手机,沈迦因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雪儿?雪儿吗?”
江津愣住了,隔了五个多月听到这个声音,江津简直有点要喜极而泣了。
这五个多月,覃燕飞隔三差五就往京城跑,跟个没魂儿的人一样,原芮雪也是无精打采,病怏怏的,江津差点没忙死。不过,也是托了这五个月的福,他和原芮雪——
“沈,沈小姐,是,是我,江津。”江津忙应道,“小雪就在旁边——”
原芮雪一听沈迦因的来电,手里的信封就掉了下去,立刻跑过去从江津手里抢过手机。
“因子,因子,是你吗?我是雪儿啊,因子——”原芮雪叫着沈迦因,泪水夺眶而出。
沈迦因也哭了,点头,不停地点头,覃燕飞给她拿过一张纸巾,擦着她的眼泪。
“雪儿,是我,你,还好吗?”沈迦因问道。
原芮雪拼命点头,泪水根本止不住,江津赶忙扶着她坐在沙发上,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因子,太好了,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我能来看你吗?我想现在就来看你!”原芮雪道。
“我昨天醒来的,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等你,雪儿!”沈迦因微笑着说。
那一天,她和原芮雪说完再见,就——
原芮雪以为那是沈迦因这辈子最后一次和她说再见,每每想起来就是痛不欲生。
此时,原芮雪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哭。江津拥住她,擦着她的泪,拿过手机,对沈迦因说:“沈小姐,恭喜你!”
“谢谢你,江总,谢谢你照顾雪儿。”沈迦因道。
“没事,应该的。我们改天来看望你!”江津道。
覃燕飞拿过手机,对江津道:“把信发过来,周末有空的话,就过来一趟,到时候再联系。”
挂了电话,覃燕飞看着沈迦因。
“没想到这五个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啊!”沈迦因擦着眼泪,叹道。
“是啊!”覃燕飞道。
“哦,对了,你那个包里是什么?”沈迦因指着沙发上的一个旅行袋,问道。
“这个?”覃燕飞笑了,“你等等。”
等覃燕飞从包里取出来,沈迦因呆住了。
“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是有一个这样的娃娃?这次出差,正好遇到一个客户,他太太收藏了这个艺术家的一些作品,他见我盯着娃娃看,就把一个送给我了。我挑了一个啊,你看,感觉和你很像。我送给你,就当做是祝你早日恢复健康的纪念品,好吗?”覃燕飞抱着那个陶瓷的娃娃,微笑着望着沈迦因。
沈迦因抬手,轻轻抚摸着陶瓷娃娃的脸,往事涌上脑海。
曾几何时,顾逸昀也给她送过这样一个娃娃,而那个娃娃,跟随她从江城来到榕城,不管她搬到哪里,总把那个娃娃当宝贝一样带着,寸步不离。
“谢谢你,燕飞——”沈迦因说着,心里的感动,在这一刻却凝固了。
“不过,既然是别人把收藏品都送给你了,你还是拿回家摆着吧,我——”沈迦因道。
她是这样的人,怎么还能让覃燕飞继续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呢?哪怕他不是那样的想法,她也不能,不能再耽搁燕飞了。
“我大老远带来的,你就忍心不要?”覃燕飞含笑望着她,道。
他——
沈迦因不知道该说什么。
“迦因——”他低低叫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能好,就是最好的事,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吗?一切都会变好的!”
他的话里,似乎意有所指,沈迦因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话有点过了,伤了他,可是——
此时,她只能装不懂,笑着说:“嗯,我知道了,我只是不想夺人所爱!”
“这话就不对了!”覃燕飞也开玩笑起来。
她看着他。
“好东西,有人欣赏才有价值对不对?要不是在你那里见过这娃娃,我哪儿知道世上有这种东西的,所以——”覃燕飞道。
这时,病房门开了,进来的是叶敏慧和母亲苏敏。
“哇,好可爱的娃娃,燕飞,你什么时候买的?”叶敏慧一下子就扑过去,完全忘了和沈迦因问候。
覃燕飞无奈地摇头叹息,沈迦因对他做了个眼神——瞧,会欣赏的人来了!
“迦因,听说你醒了?今天怎么样?”苏敏含笑走过来,问道。
覃燕飞起身请苏敏坐下,忙让张阿姨去给苏敏泡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