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一路,凌衍垂眸认真地看着文件,表情隐匿在一片暗色里,所以喜怒难辨。
窗外雨丝缠绵,冷风袭人,车内很安静,殷纪礼坐在他身旁,有些拘谨,又有些紧张。
人人都道凌董出席酒会,从不带女伴。
所以,她将会是第一个,第一个在世人面前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这个认知让殷纪礼手心竟微微渗汗。
许久,凌衍合上了笔记本,伸手揉了揉眉心,开始闭目养神。是的,连日不眠不休的工作让他的眉眼间潜伏着深深的倦意。
殷纪礼的目光从他俊雅的侧颜往下移,不曾想竟看到了他性感的喉结,松开的衬衫领口,分明的锁骨……
她尴尬无措地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城市景观,轻呼了一口气,只怪车内过分安静了,她竟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三辆座驾缓缓地停在宴会场门口,侍者恭敬地跑过来开门,先下车的是项权与祁笙。
凌衍虽是整场宴会最后一个到场的,但却是宴会场上的最佳主角。
参加宴会,凌衍从来不需要任何装饰,简单的黑衬衣,黑西裤,他并不像许多商人一般,需要处处名牌加身来彰显身份,“浑然天成”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多么华丽的服饰,奢华的首饰在他面前都只显苍白。
现今的他,不需要任何名片,“凌衍”两个字就是他最大的资本。他所到之处,必是被人簇拥围绕,犹如众星拱月一般。
璀璨的琉璃灯下,他携女伴前来,俊颜如神祇,眉目中的倦意在灯光下平添了不少慵懒随意,举手投足间是与生俱来的雅贵孤傲,他就是有这种魅力,仅是出现,便让在场的男女都移不开视线。
到场媒体将焦点集中在凌衍身上,而他的第一位女伴自然成为了他们热血沸腾的爆炸性新闻。
今日的殷纪礼身着一袭雪纺裸色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了她曼妙的身体曲线,白皙的肤色宛如最温润的白玉,眼眸里蕴着浅浅的微光,又仿佛天空中自在漂浮着的云朵。
她是美丽的,美得飘逸若仙,美得不可方物,就连时常出入各大名流宴会场所的项权,见到这样的殷纪礼也有过片刻的惊艳。
凌衍身边的位置,历来有众多女人争相角逐,但他自担任凌氏集团董事长以来,从未带任何一个女人出席过大小宴会。
众所周知,他不带女伴。
而今日这般破例,可见这位殷家大小姐非同一般,她挽着凌衍的手臂,笑容明媚自信,在走动间摇曳生姿,顾盼生辉,如此艳光四射,不引人注目也难。
商人的宴会,少不了觥筹交错,凌衍被几个商人簇拥在中间,外人看来,他们在交谈,其实凌衍很少说话,他很绅士,别人说话时会礼貌倾听,会淡淡含笑。
他的笑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喝酒姿势也甚是性感撩人。
慈善竞拍是酒会的最后一个环节,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举牌工作交给了项权与祁笙,一件件珍品收入囊中,凌衍的表情从始至终未有任何的起伏,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在媒体的镜头下,殷纪礼正浅浅地与他说这话,他绅士地侧耳倾听,偶尔有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