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彻底晕了过去。
是的,她病了,病得很严重,高烧40°。
Daniel作为沂龙湾的家庭医生,再次在深夜匆匆赶来。彼时季茗的身体一直在出冷汗,皮肤泛起了大片的红色,脸蛋和嘴唇毫无血色,还断断续续地讲着一些胡话。
方姨急得手足无措,一直在床边打转。
Daniel量完体温后,为她打了退烧针,奈何高烧仍是不退。
Daniel来沂龙湾时,听到了家佣们在传的一些流言蜚语,说是凌先生将季茗扔在滂沱大雨里半个多小时才导致她晕倒发高烧的。
挂上点滴后,Daniel将季茗膝盖上的磕伤作了一个简单的包扎,而方姨下楼熬药,准备退烧用的酒精。
鹅黄的灯光下,凌衍一直伫立在床边,苍渺孤冷的眸光始终凝在季茗身上。
Daniel抬头望了一眼点滴瓶,伸手调节着点滴的速度,忍了很久的话,实在忍不住了,他愤愤地对身边的男人开了口:“凌先生,我给您提个诚挚的建议,我觉得您可以悠着点折腾她。”
凌衍似乎没有听到Daniel的话。
Daniel也不恼,看了一眼床榻上病得一塌糊涂的人儿,美丽精致的脸蛋陷在纯白的枕头里,脸上尽是虚汗,叹了口气说道:“她的身子骨其实挺弱的,曾经定是有什么事烙下过病根,两次深夜将我唤到沂龙湾,上次她脸上被伤成那样,这次又高烧将近四十度,我保守估计,您大概还能使劲折腾她一两次,一两次后她若是挺不过去也就一命呜呼了。”
如他所料,他看到了凌衍锐利的眸子朝他射来,Daniel作为沂龙湾三年来的家庭医生,他与凌衍也算是熟识,这时候也不怕了,双手环胸迎上他的眸子:“怎么样?想打架吗?我告诉你,我很欣赏这个女孩子,性子沉静,谈吐大方,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若是第三次深夜唤我来看到的还是这样的她,我想我……”
Daniel不说话了,是因为那个淡漠的男人突然动了,方姨将熬好的药和酒精拿进了房间,他大步走过去,接过了药和酒精。
“你们都出去吧。”凌衍说。
“啊?先生这擦酒精……”方姨吓了一跳,“由您来可不太方便,我来吧,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你们出去。”他坚持。
“凌先生,您似乎忘了我才是医生?”Daniel一想到这姑娘现在病成这样是拜他所赐,他怎么能放心交给凌衍?
凌衍扫了Daniel一眼,在床边坐了下来,一碰到她滚烫得像是火炉的身体,他的眉就紧紧拧了起来,也管不了是否有人看着,一手将季茗的上半身搂起来靠在他怀里,一手端着药。
亲密的举动惊得方姨有些傻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