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没等家主李逸刚反应,李秋英便嗤笑了一声,睁眼看向二哥的目光中,满是冷冷的戏谑。
看到李逸明皱眉,李秋英慢悠悠端起茶杯,却扣上了盖子,蹙眉道:“二哥,真正担心的,应该是你和二嫂吧?谢家被屠戮一空,二嫂此刻怕是以泪洗面了吧?”
说完对上李逸明森寒的目光,不屑道:“当年若不是她,我们李家何至于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最毒妇人心也好,红颜祸水也罢,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小英,何必揪住陈年旧事不放?”看到二弟要拍桌子,李逸刚挑眉摆了摆手,凝重道:“不过小英说得也有道理,或许我们这些年,都错了!”
目光从两人脸上掠过,李逸刚长叹了一声,唏嘘道:“也包括父亲,这还是他离世的时候,亲口对我说起的!”
唰!
听到大哥这么说,李逸明和李秋英对视一眼,面色很是迷惘,不约而同转过头,一眼不眨的看向李逸刚。
“你们有没有想过,当初小飞他本已认祖归宗,最后却为了谢小鬼的事,而叛出李家,究竟有什么内情?”
李逸刚仿若瞬间苍老了些,面色愧疚的叹息一声,见李逸明皱了皱眉,苦笑道:“有件事你不清楚,当年谢小鬼联姻,第一个想到的是我!但是父亲他老人家,没有答应!”
说完见二弟面色剧变,感叹道:“还是他老人家看得清,否则家主受制,哪还有李家可言?”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谢家当初是在布局,把我们李家和郭家,都算计了进去?”
李秋英闻言蹙眉愣住,扶案而起差点推翻了茶杯,惊疑不定道:“可他谢小鬼位高权重,没有必要这么做呀?为了些蝇头小利,便得罪诸多世家,他能得到什么?”
李逸刚闻言也不答话,目光深邃的打量李逸明,见二弟眼神慌乱坐立不安,好笑的冷哼了一声。
“如果我说,当年小飞能认祖归宗,是我李家积下的福德,更是他谢小鬼犯下的恶果,你们信吗?”
直到把二弟看得如坐针毡,李逸刚才重重的吁了口气,见妹妹面色惊讶,正色道:“只是当年小飞有所察觉,才会遭到谢家的报复,我们李家受妇人怂恿,再次上演了手足相残!”
扑棱!
被大哥这么一说,李逸明再控制不住,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攥拳道:“奸邪小人祸我一生,我现在就去除了她!”
“呵呵呵,看来你也早有察觉,只不过受惑太深,不愿相信罢了!纵然你下得了狠心,现在也不是时候!”
李逸刚见状摇头冷笑,对二弟摆了摆手,挑眉道:“那唐飞对付了谢家,怎会放过我们?也许小飞也会回来,发泄当年的愤恨,留她为小飞泄愤,才算有悔过之心!”
说完再次打量两人,起身唏嘘道:“至于他谢小鬼的野心,我还不敢确认,不过那唐飞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应该寻到些证据了!”
话音落,慢悠悠走出客厅,脚步忽的顿住,头也不回道:“把谢广英的人控制起来,谢家大厦将倾,我们李家不能再得罪唐飞,让外人看了笑话!”
只是背影落寞的李逸刚并不知道,此刻的唐飞根本无暇顾及他,正和谢宇坐在一起,打量单向玻璃内的谢广英两兄弟。
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一把匕首,摆在两兄弟面前,从两人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谁也不愿放弃,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谢宇把两人表情看在眼底,已经分辨不清,究竟谁才是他父亲,失魂落魄道:“唐飞,你好狠的心!让我在这里,看着他们手足相残,就不怕遭报应吗?”
唐飞闻言淡然而笑,见谢广英两兄弟额头汗起,似乎已经动了杀心,眉锋一挑道:“遭报应?狠心?难道你从小接受的非人教育,不是切腹自尽吗?”
说完见谢宇惊恐愣住,杀意凛然道:“老子说得不对吗?偌大的谢家,只有谢小鬼一人,是战地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