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决定了。
我去他家。
他去我家。
我让他对我的哥哥说一句话。
他让我对他的哥哥说一句话。
我是一个乌鸦嘴。
他是一个金口。
乌鸦嘴,说不好的灵,说好的不灵。
金口,说好的灵,说不好的不灵。
正常人都喜欢金口。而憎恶乌鸦嘴。
天黑了。
堂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屋外,春风细雨。我正坐在一台电动轮椅上。
“那就这样吧!我们分开做事。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再见面。决一生死。毕竟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一个。一定要死一个!”从漆黑的堂屋内传出来了他的声音。
因为他完全陷入了漆黑中。我看不见他的脸。所以我不知道他现在脸上的笑容还在不在。
不得不承认,现在,我觉得他很虚伪。因为他脸上的笑容。
我觉得,他大多半不是一个好人。
“一个星期整,七天,对吗?”我说。
“对!七天。七天之后,你我决一生死!”他说。
雨下得更大了。
风刮得更大了。
寒。
马婶儿说:“我先送走一个,然后再送走一个。我先把你送他家。然后再把他送你家!我应该先送哪一个好呢?
对了,你们还要不要换一下坐的东西。
你坐了一台电动轮椅。他坐了一张旧竹椅子。
你俩要不要换一下。让他坐你的电动轮椅。你坐他的旧竹椅子!”
我说:“如果他想换,我就跟他换!”
从漆黑的堂屋内传出他的声音:“我不愿意换!各坐原来的吧!好的东西,不一定适合我!”
“你们两个,我先送谁?”马婶儿问。
“先送我吧!我又饿又冷!”我说。
“嗯,你在屋外淋着雨。屋外冷,吹着风。他在屋内,雨淋不着风也吹不住他。所以应该先送你!”马婶儿说。
堂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就在黑暗中。没有异议。
于是,一台载着我的电动轮椅,和马婶儿一起离开了她的家。去向了他家。
他的家,就是杨达财的家。因为他的名字叫杨达财。
我的名字也叫杨达财。我们两个,绝不是重名那么简单。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是谁。
(二)
根据途经路线判断。我认为这是回到了我的家。于是,在进入家门之前,我抬起一只手摁在了电动轮椅上的一个写有“停止”二字的红色的按钮上。让电动轮椅停止不动了。
春风细雨。在路灯的照耀下。
我正在看着马婶儿。
马婶儿也正在看着我。
“怎么了达财?”她说。
“不是要去他家吗?怎么回来了我家!”我说。
“达财,你搞错了,这不是你家。这是他家!”马婶儿说。
“你别忽悠我!我又不是个傻子。你家和我家之间的路线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走过去了一次。这分明又原路走回来了!我绝对没有搞错!”我说。
马婶儿不再说话了。
她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雨在下。
风在吹。
春寒。
我说:“现在,我开始怀疑了!”
“你怀疑什么?”马婶儿问。
“我的精神病并没有完全好!”我说。
“不!你不能这样怀疑自己!你的精神病已经完全好了!”马婶儿说。
“这个家,到底是谁的家?到底是不是我的家?”我问。
“是他的家!如果你不相信,咱们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马婶儿说。
夜深了。
雨淅淅。
风吹着。
寒。
这户人家的大门正关闭着。一对高大崭新的大门。样式豪华。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大门。
屋檐下有一对红色的大灯笼高高的挂起。透出一片红光照映着红色的大门。在大门上有一个按钮。马婶儿走上前去在按钮上按了一下,是门铃。
过了一个会儿。一扇大门上的小门被打开了。出现了一个正挺着大肚子的中年妇女。
在红光的照耀下。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在中年妇女的一张还算姣好的面容上洋溢着笑容。我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是发自于内心的。证明了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马婶儿,你又过来了!”开门的中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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