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历史的前面被改动,那么历史后面的事情就会发生变化。这种现象为:蝴蝶效应。
我是不是因为扰乱了历史,而受到了上天的惩罚?
怎么就不能给我一个好命!
我慢慢地睁开了一双眼睛。发现自己身上长得毛茸茸的,湿漉漉的。正有一个红色的大舌头在我身上舔来舔去。这让我倏然一惊,感到害怕,眼睛又睁大了一些。眼皮子好像被胶水粘住了,黏糊糊的,睁开它比较吃力。
只见我前面有一个巨大的怪兽之头。红色的大舌头正是从它的嘴里吐出来的。怪兽的大嘴里很难闻,热气腾腾的。吓得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发出了凄厉的“汪汪汪!”尖锐的狗叫声。
我身上不止毛茸茸的,扭头一看,只见身后的屁股上还长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此时,把我给吓得正将一条尾巴夹在两条后腿中间,尾梢一摇一摇的。幼小的身体浑身瑟瑟发抖,憋不住尿了。将水泥地上尿了一片水渍。
原来我变成了一只狗。而且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狗。伸出舌头在我身上舔来舔去的怪兽,正是把我生下来的大母狗。
“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了一只狗?”我感到非常的绝望。
可又有什么办法。生命无法选择。
我只能当狗活着。
恨就恨安排我这种命运的那个人!他一定就是老天爷。
狗的主人是一个身材佝偻,面目慈祥的老太婆。我却是认得她的。正是我做“杨大财”时的奶奶。
因为我那神经病二伯将我砍成了重伤,令她伤心欲绝,起了弑亲之心,于半夜里,趁我二伯躺在床上熟睡着的时候。她用一把锋利的镰刀一下子割断了我二伯的喉咙。待我二伯死后,她也活不下去,喝农药自尽了。
她也是一个苦命人。二十七岁那年刚生下我的父亲,我爷爷就得病死了。她一个单薄的女人独立扛起一个家庭,将三个孩子辛辛苦苦的拉扯大。却因为落得了一个神经儿子,被村里人嫌弃。一辈子不少遭受冷落和白眼。
根据狗主人的外貌我判断,现在是二零一六年。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做“杨大财”时,在二零一六年的一个春天里,奶奶到厨房做饭,不小心滑倒了,额头磕在灶台的一角上,给磕出了一个口子,到医院缝了三针。留下了一个疤拉。
现在,我变成了一只小狗,看见了她额头上的三道针脚的疤拉。一个还十分明显着的疤拉。
她将我从水泥地上拿起来,捧在手心,脸上带着笑容,嘴上啧啧地挑.逗我。
我吐了吐舌头,歪了歪脑袋,算是对她的回应。
“这小狗真可爱!”她说。过了一会儿,她将我放下了,蹒跚的走去又忙自己的活儿了。
吃了半个月的老母狗的狗奶。我能站起来跑了。在院子里颠颠晃晃的跑来跑去的。
我是一只身体纯黑的小狗。
狗主人给我起了一名字叫小黑。
母亲也是一只纯黑的狗。它的名字叫黑豆。
我们的品种是吉娃娃。
这让我恼得牙根痒痒。你让我当狗就当狗吧!能不能让我当一个大一点儿的狗。当个吉娃娃这么小的狗,干什么用?用来看家贼都不怕,一脚给踢一边子去了,或者捉走卖了。
由于个头太小,我就是看见大门好端端的敞开着,也不敢跑出去。害怕万一街上有一条大狗把我给掐死。
这吉娃娃,连个京巴子都打不过。
在乡村的街道上,到处跑着狗。
有大狼狗在外面跑着。我这吉娃娃的体积,还不够人家的一颗脑袋大。恼了一口就把我给吃了。
但我的母亲老吉娃娃是很凶猛的。它经常跑到大门口对着外面过路的人汪汪叫唤的一个劲。见人家走远了,它甚至还跑去撵人家。可人家一抬脚,就把它给吓得夹个尾巴仓惶的跑回家了。
又过了一个月。我长大了。体积和母亲的体积几乎相等了。胆子也大了不少。跟着母亲,也敢跑到门口处,对着过路的人叫唤了。可没有人害怕我们。人们看见我们娘俩都觉得可笑的慌。说瞧这俩狗,个头一丁点儿,脾气倒怪火爆的,成天没事站门口瞎叫唤。
大老远的看见别的狗跑过来了。吓得我和母亲夹着尾巴赶紧跑回家,躲在院子里的某个角落身体瑟瑟发抖,很长时间不敢再往门口去。
这一天,狗主人从家里出去了。只是关上了院大门。没有锁住堂屋的门。母亲领着我走过去,将堂屋的门给扒拉开了。娘俩钻进堂屋里去。要找好吃的。
只见这家堂屋里的摆设,我还是感到比较熟悉的。因为我做“杨大财”时,去过我奶奶家的次数虽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所以对她家堂屋里的摆设挺有印象的。
我站在堂屋门口,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狗娘折返回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问我咋了,咋还流泪了。
我突然跑起来,努力的一蹦,蹦到了一张桌子上。
又从桌子上蹦到了依靠着北墙的案桌上。
只见在案桌上,有三张遗像。
这三张遗像,有一张是杨立的。
杨立,就是我做“杨大财”时的爷爷。
另外的两张遗像,就让我异常的难受,心如刀割针扎一样的痛着。因为它们是杨荣和李红霞的遗像。
杨荣,就是我做“杨大财”时的父亲。
李红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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