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老卒

刻因为这些老卒齐聚，令驻扎在附近的光明重骑前来维持秩序，但面对这些老卒，光明重骑没有一个人敢放肆，更是每个人看向老卒的眼中充满了尊崇的目光。

    也是得知这些老卒的到来，南宫浩轩和苏漫夜以及秦百里和靖王都放下诸多事情，从浮生城赶到了北玄府和策天府的边境，哪怕是他们，也没想到，这些老卒竟然会到来。

    此刻，越来越多的老卒聚在北玄府边境，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三万，这十三万名老卒腰杆笔直，身穿当年属于他们荣耀的军甲，战刀挂在腰间，虽然他们每个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臂，或者是眼眶处狰狞没了眼睛，但他们在寒风之中，依旧列队整齐，气势内敛却暗藏着绝世锋利！

    一辆马车缓缓地从远处行驶了出来，停在这十三万老卒前，在所有老卒激动的目光中，充当车夫的秦百里掀开车帘，南宫浩轩缓缓从马车中走出，秦百里再将准备好了的貂毛披风披在南宫浩轩身上。

    慢慢地走下马车，南宫浩轩脸色有些苍白，鬓角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银白色。

    每一个看到南宫浩轩变成这样的老卒都眼眶微红，在他们的记忆里，南宫浩轩一直威风凛凛，站在大军前，让人有一种山在前的感觉，可现在却截然相反，南宫浩轩就像寒风中的一个普通人。

    十三万老卒寂静下来，而南宫浩轩站直身体，看着寒风中十三万老卒，南宫浩轩心情复杂，他一直觉得自己欠北玄府老卒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已经快要数不清了。

    的确，在他带领下，北玄府不仅仅击败了大元，还硬生生将大元抵挡在北玄府外，可是其中付出的代价，都是由已经马革裹尸的将士和眼前这些老卒一直承受着。

    南宫浩轩时常告诉自己，自己欠下的，这辈子还不清，就下辈子还，下下辈子还，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还不清，哪怕几百辈子，也还不清。

    因为南宫浩轩看到九成的老卒，都极为寒酸，显然这些年，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没有了手或者脚的他们，就算想要农耕，都已然做不到了，还有着不少身体有暗疾的老卒，更是靠着汤药吊着。

    南宫浩轩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些老卒了，但如今，他们拿起自己曾经的战刀，揣上自己一切，来到了北玄府，来帮助他来了。

    “回去吧。”南宫浩轩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都回去吧，离开这里。”

    南宫浩轩此话一出，让所有的老卒都不解，纷纷问着，还有不少老卒道:“我们不怕死！就算是死，也总比老死在家要好，大都督，我们这些老卒之所以来到北玄府，就没打算回去了，请大都督带领我们最后一战！”

    “请大都督带领我们最后一战！”十三万老卒齐声喊到，每一位老卒都神色坚定，他们从决定来北玄府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了，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一仗的艰难，可他们还是要打，拿自己仅剩的躯体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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