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处理这件事,以唐茗悠看来,萧锦晔这种人,肯定是睚眦必报的,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刁钻的法子来作难她呢!
唐茗悠满脑子混乱,一时生气,一时又愧疚,一时烦躁,一时又觉得丢脸。
在门口踱来踱去,就是没办法鼓起勇气走进去面对萧锦晔。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门忽然打开了,萧锦晔站在门口,依然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不还似的。
“去拿药和纱布!”萧锦晔不客气地命令道。
唐茗悠撇了撇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是她理亏,咬伤了他。
从身后拿出东西,道:“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她一直都准备着,毕竟久病成医,她来摄政王府之后,大小伤都受过了,跟家常便饭似的。
萧锦晔略显惊讶,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哼了一声,就转身走回去。
唐茗悠硬着头皮跟上。
进了萧锦晔的屋子,随意地看了一眼,发现萧锦晔这个人还真是简朴极了,这屋子里的陈设都极为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张书桌之外,其他几乎看不到用来装点门面的玩意儿。
就连半个花瓶都看不到。
就算是唐茗悠这种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屋子里也摆了屏风和花瓶,还有一些完全派不上用场的挂画。
可萧锦晔这里,真是清清朗朗,一览无余。
堂堂摄政王,把自己过得和苦行僧一样,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唐茗悠也没有心思去打探这些,萧锦晔就把袖子卷起,将手臂伸出来,一言不发地等着她上前处理。
唐茗悠也不开口说话,去弄了一点水,先帮他把血给擦干净,然后才开始抹药。
这种药一开始涂上去,是会有点疼的,但萧锦晔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拿了一本奏折在看。
唐茗悠撇嘴,心想,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醉心正事了,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要批阅奏折。
她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偷看了两眼,发现奏折上写了一些“乱党”,“前朝公主”之类的词眼。
倒也没有觉得好奇,天启朝立朝也不久,前朝余党还四处作乱,也是平常之事。
三不五时地就出来折腾一下,打着复辟前朝的旗号,行着自立为王的事情。
尤其是先皇驾崩的头两年,乱党活动十分频繁,无非就是欺辱新帝年幼,孤儿寡母的。
可哪知道会遇上萧锦晔这么个铁血手腕的摄政王,这两年已经逐渐被打压得抬不起头了,也平静了不少。
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彻底被铲平,所以应该又有人露头了吧?
唐茗悠在心里微微叹息,这些人啊,就是不肯面对现实,前朝之所以会败亡,就是因为他们不得民心,天启取而代之,已经是事实。
如今还有人打着复辟的旗号作乱,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又有多少人会支持他们?
百姓哪个不想过安稳日子,好不容易不打仗了,谁还愿意跟着他们胡闹呢?
“你怎么看?”萧锦晔陡然转头看着唐茗悠,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唐茗悠愣了一下,问:“什么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