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是姚二虎,一见张桓出来,二话不说,拉着他往外就走,“少爷,你快点跟我来,出大事了。”
张桓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下去,“慢一点儿,这一会儿功夫天塌不下来。”
这样急匆匆地冲出去,不要说徐弘基,任谁看了也会知道是出了事了,但是张桓暂时并不想弄的满世界都知道。
“说吧,什么事情?”张桓看看已经离开了门口,急忙小声问道,“这么急,是二狗他们有什么事吗?”
“是,二狗打发三喜子过来,说是咱们兄弟在码头上吃了亏,好像是被一群福建人给堵上了。”姚二虎努力控制着声音,可是声音还是很大。
“小点声!”张桓四下里看看,“有兄弟们受伤吗?”
“听说是有五六个兄弟去船上取一件落下的东西,结果在码头上不知为什么跟这些人争执起来,吃了点亏,幸亏有一个兄弟比较机灵,钻到人堆里,跑回来向二狗报信。
二狗怕大家吃亏,就先派三喜子过来报信,他带着其他兄弟到码头上去看看,怎么着也不能让咱们的兄弟在那些福建蛮子手里吃了亏!”
姚二虎边走边说,恨不得一步冲到码头上,把那些胆敢欺负奇山军的福建蛮子一拳全部打死。
张桓听了心里却是一咯噔,这个套路太熟愁了,一大堆人围殴五六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溜出去?人家分明就是让你回来报信的好吗?
要是陈二狗沉不住气,带着剩下的兄弟们一起过去,那就是全军覆没的命!
“快走!这次麻烦大了。”张桓不怕麻烦,但是现在是在南京,他前两天刚刚干掉了漕帮帮主和漕运总督的儿子,真要让漕帮那些人给盯上,他的麻烦真的是大了。
张桓顾不得再装什么斯文了,提着折铁剑,飞快地向停放马车马匹的地方跑去。
跑到半路上,张可广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上前一把扯住他,“张桓,你要往哪里逃?”
逃你~妈啊~张桓停下脚步,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生生举了起来,“张二爷,现在我有急事要回一趟城里,你跟老夫人说一声,让她们不用担心!对了,你小子给打点精神,把她们看护好!”
说完话两臂轻轻用力,跟扔个破麻包一样扔在了地上,转身向马匹跑去。
这时姚二虎已经解下了马,张桓飞身上马,“二虎,咱们去码头!”说完打马飞一样向城里跑去,留下了两长溜儿烟尘,直通向远方。
张可广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等醒过神呢,又被人抓在了空中,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闭嘴,给你二爷说说,刚才张桓跟你说什么了?”徐文举大喝一声,把张可广吓得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禀小公爷,没说什么,只是让我跟家里人说一声,他要先回城了,让我把他们看护好。”
张可广一见抓着自己的徐文举,倒是心安了一点,南京城的人都知道,二小公爷虽然脾气不怎么好,可是却从来不会欺负良善。
“他没说上哪里去了?”这才是徐文举最关心的。
张可广努力想了一下,眼睛一亮,“小公爷,张桓临走的时候,似乎跟他的随从说什么到马头去,他们要上什么马头呢?”
码头?徐文举眉头一皱,张桓他们要到码头干什么呢?
“来人,备马,回城!”徐文举大喝一声,早有家丁们跑去牵马,他看着张桓远去的方向,心里仍然在怀疑,“张桓到码头干什么去呢?”
南京城,临江码头,是长江最繁忙的码头之一。
长江沿岸发达的工商业,让南京的码头格外繁荣,大大小小的航船载着各色货物,从长江上下汇集在此,又从这里带着各色货物离开,这儿已经成为江南最忙碌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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