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位一向豁达的魏国公徐弘基则是漫不经心,“五十文钱,换来对手出丑,自己找乐儿,张桓这钱花的值啊。”
张桓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在这边看热闹,远处却有人在看自己的热闹,正所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毕竟只有五十个包子,没过多一会儿,徐文举就成功地把包子抢光了,再看这小子,嘴里叼着一个,每只手都抓了两三个,整个一饿死鬼托生的。
魏国公徐弘基哈哈大笑起来,他从来没有想到,一向勇武的二儿子竟然也有如此痞赖的一面。
钱谦益捋着胡子,面带笑容,却不知道这位无行文人又在想些什么。
“张桓,走!我请你吃素筵去!”嚼了两三下,徐文举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顺手把其他的包子递给了家丁,上前一把搂住了张桓。
这下倒好,两个人前前后后比了三场,结果是输了的小公爷不但没恼怒,反而要跟张桓交朋友,这个结果让一直跟在旁边的张可广大跌眼镜。
“小公爷,在下是陪着张家老夫人来的,还要候着老夫人一起回家。”张桓随口推脱道。
徐文举更绝,一伸手把张可广从旁边揪过来了,“张二叔,我请张桓去吃素筵,不会影响到老夫人回家吧?”
张可广一捂脑门,自己今天这都叫做的什么事啊,“没有关系,小公爷请自便。”
“哈哈,看到了吗?张二叔都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徐文举哈哈一笑,上前拉过张桓就往栖霞寺里走。
走到半路的时候,这小子突然想起了第三局的比试来了,“对了,张桓,这第三局算怎么回事啊?咱们两个到底谁赢了?”
就没见过这么较真的孩子!张桓一阵头大,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输赢呢?
“当然是你输了!”
“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输呢?那些读书人不都说了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嘛,还有比黄金还贵重的东西吗?”徐文举两眼一瞪,“我年纪小,你不要骗我!”
张桓苦笑一声,“我也刚刚才十五岁好不好?不要说得我有多大一样,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你反正比我大,大一天也是大。”徐文举看样子是赖上了。
也是拿这个孩子没办法了,张桓嘻嘻一笑,“我说你输了,你还不信,你那五十文买什么了?”
“买书了,《三字经》、《百家姓》……”
“行了,你自己都说了,买‘输’了,自己都承认买输了,还多说什么呀?”张桓停下脚步,有些惊悚地盯着徐文举,“小公爷,你不会自己说话不算话吧!?”
说到这儿,徐文举才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张桓说的是自己买‘输’了,用了个谐音,自己就输了,这也太儿戏了吧?
刚要反驳,突然看到张桓眼里满满的笑意,突然间心里一暖,嘴角一咧,莫名地笑了起来。
从小到大,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大哥姐妹,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虽然看似有些无礼,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亲近。
这种感觉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