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最终还是没有南下,思量再三,她还是决定留在聊城,她要陪同海大富,这些年她没有好好陪自己的老父,将来出嫁以后怕是更难了。
还有就是漕帮的粮食,她要亲自照看,胶东缺粮,这其中有闻香教的罪孽,她希望能够尽可能多地把粮食运过去,也算是赎一下自己的罪过。
其实在她的内心里,何尝愿意看到张桓同张怡一起卿卿我我,或许暂时离开也是为了平复心境吧。
张桓和海大富两个劝了半天,海棠却主意已定,绝不更改,无奈张桓只好让她留在聊城,吩咐石头多安排人手保护好海家。
漕帮的船确实不是吹的,张桓站在船头,看着码头上的海大富和海棠等人越来越远,直至看不到了,这才转身进了船仓。
这是一条三层的客船,是漕帮专门用来负责运送贵客的,看来夏轩是真的信了张桓的话,而且把他当成自己的贵人来看待了。
船仓里宽敞,张桓他们住在第二层,是船上最好的位置,基本上两人一个房间,住着张桓和张怡她们四个女孩。
谁也没有想到,上船以后,最兴奋最活跃的竟然是朱小七,这个可怜的孩子一路上其实见着什么都好奇,不过此前都是乘马车走陆路,很多东西她也曾见过,虽然好奇,倒不至于惊奇。
可是现在一上船,她整个人都要飞了,这种大型的漕运客船,自然跟她们王府的那种在湖上喝酒看景的画舫不同,让向往自由的小郡主整个人都要疯了。
幸亏有张小妹和小倩两个小丫头时时跟在她身边,要不然估计这会儿她能跳到运河里抓鱼去。
其他三个女孩都是见过世面的,最起码也都是见过大海坐过海船的,跟海船比起来,这种内河的客船就显得过于从容了,根本不够她们看的。
“听海棠说,你们在济州岛的时候碰上过狂风巨浪,那时你怕吗?”张怡看着三个小女孩在船仓里玩得正欢,突然间想起了海棠。
张桓看着窗外,有些两岸发黄的树林慢慢地后退着,“怕,真的怕,那风真大,好像要把房子都刮跑一样,海棠吓得要死,我只好不停地安慰她才行。”
张怡点点头,看向了远方,是啊,海棠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喜欢上他的吧?
自己不也是在那次在王徐寨前所官道上遇险以后,被这个家伙给俘虏了吗?
“张怡,小妹,你们快过来看,这运河的水真清啊,没想到河里竟然有鱼呢!”正在之时,突然一阵不和谐的惊叫声响起,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向沉稳的张桓在跳着脚叫。
这个可真的不能怪张桓,在他的印象里,运河就是一条臭水河,一条人工开挖的河流,就跟一条水渠一样,没有足够的活水补充,怎么可能有活鱼活虾呢?
再加上后世时的现实也告诉他,运河就跟污水沟差不多。
当年他曾经出差到过济宁一带,曾经兴致勃勃地搭车去看大运河,可是还没到河边呢,就差点被那股子难以忍受的臭味给顶回来。
好不容易站到了河边,那河道里的青草、黑水、淤泥、垃圾给了狠狠地上了一课,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想运河了。
那是一条地理意义和历史意义上的河流,只能留在脑海里进行想像,不能到实地进行凭吊,否则被凭吊的就是自己对运河那美好的印象了。
可是真的到了明末,坐船行驶到了运河上,张桓才发现,自己真的错了,原来明清时候的运河真的是很宽很清很好,真的是国家的动脉,而不是一条可有可无的支流。
“运河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啊。”张怡轻轻走上前,探头看了看窗外的河水,“要是春天的时候,运河水还会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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