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张桓的目光很慈祥。
张桓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没事儿,一顿两顿不吃也没事儿,倒是这位钱大哥,是不是先给点吃点东西再喝药比较好?”
傅照摇摇头,“上午掌柜的拿来的糖水和米粥都被我给打发了,他现在脾胃失调,饿上两顿正好调整一下,待吃过药,晚上的时候可以进些稀饭汤水。”
得了,既然人家专家都这么说了,张桓自然不会有别的说法。
果然店小二很快端着药回来了,张桓这才陪着傅照离开了房间,把钱孚于交给了店小二照看。
“老爷子,你说呆会儿请我吃好的,咱上哪儿去啊?”张桓一出房门,就惦记上傅照所说的好吃的了。
傅照呵呵一笑,“要想吃好东西,得到我家里来,这东西别的地方可没得卖。”
张桓用力点头,“好啊,老爷子咱们快点走。”说着话提起傅照的药囊,扶起傅照的胳膊,就打算风一样地行走。
就在这时,突然间扶着傅照的左臂一麻,顿时无力地松了开来,张桓一惊,生怕摔了傅老爷子,没想到老爷仍然稳稳地站着,只是右手却从张桓的左臂上拿了下来。
尼玛,原来刚才的胳膊一麻竟然是这个老家伙下的手!
张桓苦笑一声,“老爷子,你不喜欢说一声就是了,干嘛要动手啊,你看我这手又得半天不会动了。”
傅照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根本不像一个老人,“小子,我还没老到要人搀扶的地步,所以你的好意我不接受。”
说着话,傅照迈开步子往前走去,张桓甩了几下左胳膊,无奈地提着药囊跟了上去。
走不多远,在大街的尽头处,傅照停下了脚步,“行了,到了。”
张桓一看,挺普通一个小院儿,门口挂了个小旗子,白布上面画了个大葫芦。
“老爷子,您这算什么呀?挂个葫芦当幌子?好歹你也弄帖膏药上面啊。”张桓乐了,这都什么标志啊,这个可真的不如前世的红十字来的醒目。
傅照呵呵一笑,“这叫做悬壶济世,知道不?”
“老爷子,人家悬的那叫壶,不是葫芦,真当我不识字呢?”
“我的壶就是葫芦,怎么着吧?”
张桓能怎么着,只好闭上嘴乐呗,这老爷子挺逗,有一手好医术不说,心态很正,整个一老顽童,看样子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俩人在门外这么一说笑,院门打开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站在门口,看到老头,微微一笑,“父亲回来了。”
“啊,回来了。小山哪,你弄的那个头脑弄好了没有?我跟这位小朋友都饿了,快给我们整点儿。”傅照跟自家儿子也很随便,浑不似当时流行的父子间的那么严肃刻板。
傅山冲着张桓笑了笑,很温暖和熙的样子,“头脑已经做得了,知道您要回来吃,我一直在火上煨着呢,您稍等,我这就端过来。”
“好,好!对了,多拿点辣子过来,这位小哥儿受了点风寒,正好给他袪袪。”傅照冲儿子吩咐完了,这才对着张桓嘿嘿一乐,“呆会儿给你点好东西尝尝,你可千万别给辣出泪来,那东西,端得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