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会儿,小丫头坐在马车里,拱在海棠的怀里就开始腻上了,“海棠姐姐,你说我哥是不是块大木头啊?”
“啊?怎么这么说?我觉着张千户挺好的,为人和善而又干练,说话也挺风趣的,怎么会是木头呢?”
海棠透过马车的车帘,看着外面一片枯黄的野草,心里想着事情,嘴里随便地回道。
“他要不是块木头,怎么会不知道海棠姐姐的心呢?”张小妹继续加料。
“唉,他是男人,要想大事做大事,哪有功夫想这些……”海棠随口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急忙停了口,脸上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
这都说的是什么呀?海棠猛地捂住脸,完了,没脸见人了,中了张小妹这小丫头的计了,这种心事怎么随口就说出来了?
“海棠姐姐,这有什么好羞羞的?”张小妹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得意,“好了,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保证创造机会,让我哥那块木头喜欢上你!”
海棠捂着脸不吭声,只是拼命地摇头。
张桓对她的感觉,她的心里很清楚,要说没有爱恋那绝属胡扯,但要说有多深多重,似乎也说不清。
她本能地感觉到,张桓有时似乎在躲着自己,在济州岛和海上那么长时间,两个人几乎天天在一起,自己的情意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可是却没有任何进展。
回到了奇山,自己执意要回闻香教,结果被师父王珂扣下了,他为了自己又能与闻香教硬碰硬,甚至不惜刀兵相见。
矛盾,张桓的身上满是矛盾,海棠相信,他心里是有自己的,但是明显火候不到,所以她将耐心地守在张桓身边,默默地帮助他,支持他,直到他想通的那一天。
一路急行,赶到登州府的时候,夕阳已经西下了,张桓带着马车来到了五洲商行。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扩张,五洲商行已经把周围的几家店铺盘了下来,又把后院往外扩大很多,变成了一座前店后库,里外五进的大宅子。
张桓跳下马,石头的副手也是张桓的本家兄弟张桐快步走上前,“三弟,一路辛苦了。”
张桐今年三十多岁,是张家的远支,人很沉稳,原来是个走村串户的行商,张桓创立五洲商行,就把他带到了登州。
张桓上前拱手施礼,“桐哥辛苦了,劳你久候了。”
“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快点到里面休息吧。”
张桐说着话,弯腰伸手把张桓让进了大门,后面自有人把马车牵到后院,那儿已经找了两个婆子在候着呢。
张桓走在前面,张桐在后面跟着,两个人来到厅堂里坐下,张桐亲自倒上茶来,“三弟,我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呆会儿我陪你小饮几杯?”
张桓点点头,“桐哥,这儿变化很大啊,看来你们没少吃苦啊。”
“哪里,这些,都是大小姐关照的结果。”张桐嘻嘻一笑,“大小姐第一次来,就说咱这个地方位置挺好,就是小了点。
后来周围的人家就主动上门来把门面、铺子盘给咱们,而且价钱还挺公道,我私下里打听了一下,是总兵府里传的话,锦衣卫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