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闻香教站住根脚。
傍晚时分,张桓正坐在营寨的最高处出神,所有的俘虏已经送走了,他们的目的地是两座矿山,那里需要人。
受伤的人也一起被抬走了,在王徐寨前所,他们得不到什么治疗,送出去,或许能多几分活命的机会。
没有俘虏试图反抗或是逃跑,上午的经历对他们来说是一辈子都无法面对的噩梦,奇山军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真正的恶魔。
张桓不怕被这些人称为恶魔,只有让人怕,才能在这混乱的明末占有一席之地。
“千户,杨营长来了。”陈二狗照例站在他身后,看到杨令带着几个人远远地走过来。
张桓扭头一看,杨令和傅全享两个人全都是钢刀出鞘,在夕阳下闪闪发亮,有一个人双手被绑着走在前面,看样子这位应该不是什么好来路。
“千户大人,这位是闻香教派来的使者,说是他们的教主有封信要交给你。”杨令走到近前,把一封信递给了张桓。
闻香教的?
张桓仔细看了看来人,着一件长衫,似乎是个落魄书生,嘴唇干裂,削瘦的身子似乎在发抖。
“给他松绑,弄点吃的喝的过来,他这个样子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不还有你们在眼前吗?”
张桓随便吩咐着拿过书信,信封上的字秀气而熟悉,果然是海棠的亲笔信。
抬头看向了那个落魄书生,“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学生姓庄,庄准。”
“写信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庄准身子一抖,扑通一声跪下了,“大人饶命啊,我不是闻香教的,是他们逼我来的。”
“逼你来的?”
“他们扣下我的父母,要是我不来送信,就会杀了他们,我不得不来啊,请大人明察啊。”庄准双手抠地,哭得泣不成声。
张桓看不得这种熊包样,不过想想也是,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面对闻香教这样的邪门教派,除了服从又能怎么样呢?
“好了,先到一边把你知道的情况说一说,呆会儿再来问你。”既然是被逼的,张桓也不好再过于逼迫他,打发张江带到一边问话。
拆开海棠的信,张桓仔细查看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又仔细地地信上查找比对起来,很快点着头笑了。
海棠的信很简单,就是说不该不听他的话回到教里,但是教里暂时有事不能离开,很是想念他,希望他能让出王徐寨前所的位置,不要跟闻香教作对,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在张桓看来,这里面却暗藏玄机,印证了他的一个模糊的猜测。
另一封信是给海大富的,张桓大体看了一下,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折起来放进信封收好。
看来海棠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长期拖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怎么办?
“庄准,今天晚上你且在营寨里住下,我写一封信你帮我带回去给他们。”
看着西边的晚霞,张桓心中颇多感慨,看来海棠还是没有把自己当初给她的信拿出来,这个傻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