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连倭寇都不来这里,因为这里太穷了,但是对于张桓来说,这里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这是足够大,距离又刚好,种地不行,用来养马倒是绝佳的位置,这济州岛很有改名养马岛的趋势。
打发走全守道,张桓自谢绝了全州牧请他上岛休息的邀请,自己到船仓里休息去了。
等船队在码头上补充完淡水以后,张槐迫不及待地把船轮流派了出去,搜索左炫船队的身影。
按照原来的计算,左炫的船队应该会在傍晚赶到这里,但是张槐并不敢懈怠,生怕放走了这个家伙。
张桓在船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济州岛的晚霞很美,可是张桓并没有欣赏晚霞的心情。
一路上梅利都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那份惊慌和无奈却表露无疑,这小子是真的担心他的那三个兄弟。
张桓也担心,担心梅利的兄弟,担心闻香教圣女海棠,甚至担心钱宁,但他更多地把这次出海当成一次演练。
从前面的情况看,演练还是相当成功的,起码张桓是满意的。
济州牧全守道已经在码头上等了很久,虽然他是一州的牧守,而张桓却只是一名千户,但那是上朝天国来的将军,是他的贵人。
全守道不是个无能的人,但却与朝中权臣朴永熙不睦,就算是这样,朴永熙也不敢加害他,只能把他远远地打发到济州岛。
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但是眼下他却没有翻身的能力,老天爷把大明的一位带兵千户送到了他的面前,于公于私,他都要好好招待。
张桓跳下甲板,快步迎向了全守道,“全大人,劳驾你久候了。”
全守道哈哈一笑,“张将军言重了,在下略备薄酒,以尽地主之谊,还请将军移步。”
张桓点点头,“那就打扰大人了,请。”
州牧府出乎意料地简陋,只是最简单的砖瓦房,而且十分低矮,如果不特意介绍,张桓差点以这是一座茅房。
但这瓦房却是济州岛上唯一的,虽然不好看,却胜在结实,其他所有居民的房子竟然全都是茅草房。
“全大人,没想到济州竟然清贫如此,大人能在此为官多年,高风亮节令张某佩服。”张桓看着这矮趴趴的州牧府,大发感慨。
全守道摇摇头,“不敢当不敢当,将军这边请。寒舍确实简陋,但却能遮风避雨,比起百姓来,已经好了太多了。
今晚咱们在这高台上欢饮,也请将军品尝一济州岛的风味。”
在前方不远的海边高台上,竟然搭有一座凉亭,虽然简单,但显然比在那茅房一样的州牧府要好多了。
两个人来到凉亭里坐下,带着海腥味儿的海风吹散了夏日的最后一丝炎热,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了。
“州牧大人,此处大妙。”张桓看着远处夕阳在海平面上忽起忽落,突然有一种物我两忘的感觉。
全守道捋须一笑,“在下素知将军高洁,此处并无第三人,敢问将军此来所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