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老天爷,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徐京跪倒在院子里,仰头向天大声呼喊,他知道,这次徐家店镇的麻烦大了,四位香主死在这里,重要的犯人被劫走,最操蛋的是镇子上还有人失踪了,闻香教肯定会把这个过错放到镇上的,他简直已经可以想像到那残酷的教规会给镇子和他自己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了。
冲过来的镇子上人的都傻了,这下子天真的是要蹋了。教里把这么重要的人物放在徐家店,结果人跑了不说,还死了四位香主,这真真是要人命了。
那些闻香教的人是什么德性,别人不知道,作为里长的徐京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对方势大,而且有上面的支持,他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小里长,根本就是小手指与大腿的对抗,没有任何胜过的可能,所以他也只好尽自己所能,努力地庇护镇上的人,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太平了几年的时间,现在终于一下子报应全都来了。
徐京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也不敢做什么,干了这么些年的里长,黑的白的见的多了,自然知道既然人都死了,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现场,剩下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报信的人早就连夜派出去了,徐京则把本家本族的几位族老请到了一起,徐老实一家人消失了,这个必须得给闻香教一个交待,要不然人家就会大家一个好看。
“老实那孩子我是知道的,虽然贪财一点,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断不敢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说话的是是徐老实分支较近的族老,这个时候自然在维护自己人的利益。
“老五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既然知道他贪财,那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教上的四位香主死了,犯人没了,徐老实的房子烧了,在这个当口他全家却失踪了,最起码也是他贪生怕死、引狼入室,所有的罪责都要由他担起来。”
“不错,反正他们家的人现在是生死不明,总好过全镇全宗的人去冒险。”说话的是大族老,年龄最大也是最后拍板的人,话说的倒也是实在。
“那……”最早说话的族老也是无话可说了,总不能拿全镇子全宗族的人去冒险吧。
徐成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一切都是老实做的,与镇上其他人无关。至于他是怎么做的,那只能等闻香教的人抓住他再说了,是吧?”
“正是这个意思,”大族老张开没牙的嘴呵呵一笑,“这个教那个教,要不是他们能帮着咱们免去税赋,咱们为什么要信他们?凭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信他们?”
其他几位族老也都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倒是徐成的脸上依然阴沉,因为现实的问题是,徐家有很多人已经真的开始信起闻香教来,有些人甚至按照教义的要求把家财献给了教主,就是最近搬离徐家店镇的几户人家,只是他不敢告诉几位族老而已。
他们还以为这些闻香教的人是以前那些山野道人,随便占了些好处最后不认账就行了,就没有想想要是他们没有背景,怎么可能让徐家店镇税赋全部免掉,这个闻香教不是好惹的,现在已经惹了,那只能祈祷老天爷发发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