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刀意,刀气喷射,致命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突然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双目无法适应,虎一的身形同时也被这片幻起刀光笼罩在其中。
刀光旋舞中暮地响起一声闷哼, 迷离若幻的刀光逐渐消隐,银衣人腰背直立,挺若山岳般的傲立着,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只是缺了一颗人头,身躯仍是坚挺不倒,喉颈间激射出一股血箭,化出漫空血花绽放。
虎一收剑归鞘,瞥了一眼僵硬直挺的尸身,悠悠道:"我说过,你存活的希望几乎为零,你却认为是在说笑,活着的当引以为戒。"
这最后一说,是冲着端坐中央的紫衣人而言。对方尽管定力很深,己方的两大天字级杀手前后不过片刻功夫,皆成了无头的尸身,情何以堪。
紫衣人那冷若冰石的心也禁不住暗暗惊颤,怎奈此时己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唯有硬着头皮坚挺下去。飞雪阁的声誉绝不可稍有损伤,纵算精英尽损也不能有丝毫的退缩。
两埸惨烈血腥的搏杀之后,再无人将对方当成砧上待宰的鱼肉,反倒质疑自己一方是否是一群嗷嗷叫的羊群?
对方敢肆无忌褝地杀到此间,又岂会是等闲之辈?纷纷抱怨上峰接了一单不该接的生意,无端招来了一群难缠致及的杀神,接连惨遭重创损兵折将,却连一毛钱的任务都没完成,照此下去只连飞雪阁的根基都会彻底崩溃。
一众底层的杀手虽怨气冲天,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飞雪阁门规森严,轻易不敢触犯。当然,这种层面战斗还轮不他们参与,或许有几分失落,或许揣着一份庆幸。
有了前两埸的教训,这次出埸的银衣人不再吭声,面罩下的一对眸子阴冷犀利,一道森寒的眼风扫过十米外负手而立的虚云,心底不由泛起一声冷笑。
他被杀手界的同道称之"魅杀",身法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如此近的距离,瞬间便能秒杀。
虚云同时也在打谅着眼前这个身形瘦削精干的对手,这类人的身法通常十分灵动机变,善长以速度制胜,可谓是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果然,只见对方的身形一幌一荡,下一秒便突然出现在了虚云左侧,双手间突然多了两把寒芒刺目的短匕,一左一右,双匕齐出,一匕肋下横切,一匕由上而下的扎向肩臂。
虚云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杀给吓了一跳,浑身一个哆嗦,脚下一歪,斜斜地一个踉跄跌向一边,却是无巧不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双匕袭杀,堪堪躲过溅血的一劫。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一击无功,飘身而退,比风还要迅捷地退回了原地,就像是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从未挪动过一步。
虚云却是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被吓出来的豆大的汗滴,一脸惊惶地望向对方。
瘦削银衣人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冷然一笑,脚下一点地,身形再?一荡,瞬间便出现在了虚云身后,双匕再次齐出,直插对方腰后的命门部位,如被不幸扎中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殊不知,虚云脚下又是一踉跄,身躯一下朝前扑跌,锐利的匕锋竟是贴着他的腰背险险划过。又是巧合?只怕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已,两番必杀一击尽皆落空,纵算对方有十足的准备也难如此轻易的化解,瘦削银衣人脑中顿时闪现出四个字;扮猪吃虎!
这种层面战斗,能够从容出战的人又岂会是菜鸟羔羊?那一连串的踉跄,跌扑,斜倒,看似惊惶笨拙,仔细想来却是妙到毫颠,似对自己的意图,出招的方位和线路了然于心,如无超绝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又岂敢这般以身弄险,貌视被忽悠的对象从头至尾都是自己。
瘦削银衣人忽然有点鄙视自己,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一念至此,不觉背心渗汗,那里还敢继续冒然攻击。摆明了,对方不是在挖坑,就是在戏谑自己。
" 吼!"瘦削银衣人再击无功,身形正欲飘退开去,忽闻一声惊天狮吼,顿觉脑门一震,两耳嗡嗡,全身气机一窒,双腿竟是有些不听使唤,移动间甚感吃力,所幸己和对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脱离了有效的攻击范围。
呛!七孔剑出鞘,重达千斤,在虚云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笨拙的身躯己歪歪斜斜地冲到了瘦削银衣人面前,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来不及闪退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