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影层层叠叠,有如潮汐般奔涌而出,夹着锐厉的劲气将袭来的如山剑影逐一化解。额头鼓包老者的身形不断地左右飘移,意欲与对方拉开距离,脱出攻击范围,重新融入虚空中。
郁闷的是,无论他移向何处,对方的剑始终如影随形,似若咐骨之蛆,一点寒星骤然从密不透风掌影中透射而出,犹若天外飞星般的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退,唯有一退再退,借着飞退之势,左闪右避的同时,手中长枪突然一分为二,双枪瞬间幻起一片耀眼的光华,惊险万状的荡开了奔射而至的索命寒星。
额头鼓包老者的绝地反击,将北云轩的身形笼罩这片幻起的枪芒中。连绵不断的枪芒纵横,杀机凛然,致命的一击常在幻起的光幕中奔袭而出,其速度快到人的视线无法适应。
一声闷哼响起,北云轩的左臂在迷离若幻的枪芒中被划开一道口子,受伤了,有血汩汩溢出。
反击见功,夺得先机,额头鼓包老者的气势顿时飙升,杀手本色在这一刻显露无遗,身形一幌一蕩,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
呼吸间,忽之在前,突之在后,双枪齐出,一左一右,一枪肋下斜刺,一枪扎向腹部,连环逼杀,快捷无比。
这一连串反击攻杀,可谓是诡异凶狠之极,换做常人只怕已在劫难逃。但北云轩不是常人,他的剑常常出现在不可思议的角度,惊险荡开袭来的双枪。
浑身气势斗然一变,剑出如龙,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
额头鼓包老者似被对方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枪负于身后,身形连环闪烁移动,却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剑势的笼罩下,所谓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
毕竟是杀手中的王者,不仅杀人的层出不穷,临场的应变更是敏锐。虽在凌厉剑势的笼罩下,却沒表现出絲毫惊惶之状,腾挪闪避间还见机屈指弹出一缕寒芒,细若毫毛青絲,幽灵般穿透密集的剑网,无声无息的袭向北云轩的咽喉。
太快了!快得难以看见这缕青絲寒芒的运动轨迹,幽芒一闪,只距对方咽喉不足三寸,诡异得令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额头鼓包老者的嘴角刚泛起一抺阴笑,便凝固了。忽见眼前一点寒星闪耀,在眉心处飞速的放大。
是你的夺命青絲刺破我的咽喉,还是我的剑先穿透你的眉心?以命赌命。
额头鼓包老者似乎胆怯了,非也。活了近万年的岁月,不会一腔热血去争一时之短长。刹那间判断出,对方的剑似乎要比自己的夺命青絲快上分毫,更何况,他发出这缕青絲也只是惑人眼目的虚招而已。
身形没有絲毫犹豫的飘移开去,手腕顺势一收一抖,夺命青絲斗然变向,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对方致命的心脏部位。
“去死!”额头鼓包老者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狱,令人毛发耸然。
这精心谋算的一击,完全出人意料,任何闪避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缕青絲闪着幽冷的光泽无情地透入胸膛。
殊不知,那直透胸膛的夺命青絲,似乎毫无着力感,完全没有任何阻碍。他此时施展的完全是杀手的招,刁钻,诡异而阴毒,皆是一击毙命的杀人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所幸北云轩提前感应到对方身上的杀机,敏锐地作出预判。剑出追魂夺命,每一剑都漂浮不定,却笼罩着对方的全身要害部位,让人心惊胆寒。
"不好!"额头鼓包老者心中一凛,眼角余光便见一抺剑光已迎面电奔而来,想也不想地闪身疾退。
夺命青絲从诡异的必杀一击,到抽身飞退,只在喘息之间。先机巳失,额头鼓包老者唯有凭着如鬼魅般身法,不停地快速移动躲闪。而对方的速度仿佛像无处不在的风,无论他如何闪避,都无法摆脱那似有似无的缠绕。
对方随意的递出一剑,他必得挥出数枪才能堪堪挡住。一次次地上演惊险一幕,当真是苦不堪言。片刻之间,身体已留下数十道剑痕,如不是有圣力铠甲护体,已是血溅长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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