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神魂攻击!"敖冷月淌血的眼瞳中闪过一抺从未有过的震惊,却无恐惧,继而变为讥讽的笑意,接着放肆的咯咯娇声大笑,近乎癫狂的嘶吼出声;"如果你这就点底牌,就算能伤到我的神魂,仍难逃香消玉陨的结果。"
语音仍旧雄浑有力,磅礴的灵力从带血的挺拔娇躯狂喷而出,周遭的石屑尘土都被震离地面,浮向虚空,重新飘飞洒落。
敖冷月浑身浴血的屹立飞扬的尘土中,单手执杵斜指苍穹,睥睨乾坤,唯我独尊!只是这股霸绝天下的气势,便足以令人望而怯战。
青鸾圣女也被这突然暴发的威势,压迫得膝盖微弯,面白如纸,豆大的汗滴从脸颊滑落,脚下的地面发出"咔咔"的声响,如蛛网般的龟裂开来。
"能将我伤成这个份上,你死得不寃!"敖冷月的铁杵砸下,速度不快,却让人生出一种无从闪避的感觉,呼吸间,已降临在青鸾圣女的头顶,遮闭住天地。
遍体是伤,神魂受创的敖冷月,当下的实际战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三成,但毕竟是皇境的存在,仅存的灵力也是无比的恐怖。
青鸾圣女之前的一击,耗损了不少魂力,当下已是全身一阵虚弱,根本沒有余力抗衡当头砸下的一杵,出于自保本能斩出的一剑。
然而,这仓促间挥出的一剑,却令敖冷月的口中竟是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砸向青鸾圣力的铁杵也为之一顿,继而收杵疾退。她的腹部竟是裂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鲜血如泉喷涌而出,一路裂石荡尘的退了十来米,喷出的血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鲜红的血线,尤为的醒目。
见到这一幕,青鸾圣也有些发呆,见到对方当头砸来的一杵,她只是本能的斩出一剑,并沒有来及锁定目标,正是这盲目的一剑,竟是无巧不巧的切开了对方的腹部,这一切当真是有些始料未及。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个意外,非人力可以掌控。
"这是什么仙皇剑技?"敖冷月捂住汩汩流血的腹部,眼中终于露出惊惧之色。
"这不是什么仙皇剑技,而是规则之力!"青鸾圣女也是方有明悟的出声道,她也沒想到这本能挥出的一剑,竟会带有一絲规则之力,难怪能轻易的重创对方。
敖冷月闻言豁然,她也感悟捕捉到了些许规则之力,只是还无法掌控运用。封住流血的穴道,感受到腹部内传出的痛楚,那是残留的规则之力仍在体内侵伐。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便能将这絲规则之力清除。
只是对于善捕战机的青鸾圣女来说,又怎会给她这个机会。就在她收杵疾退的刹那,青鸾圣女也同时动了,又是一道匹练般的瀑流剑意奔腾而来,用闪电都无法形容这一剑的迅疾。
剑气灵波喷薄,就如滔滔瀑流一泄千里,其实速度并非见到的那么快,但这股气势却让人感觉无法阻止。
敖冷月强忍着腹部撕裂般的痛楚,再度大笑,这次却是笑出了声来;"你真的很白痴!当真认为我已是将死之人?要知道,泄了底的牌就是一张废……"
说到这最后一句话,她的笑声骤止,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就算腹部被切开时,脸色也沒有这般难看。下一刻,云鬓高盘的头发散落,随风扬起,其间竟是夹杂着几根白发,尤为醒目。
只在眨眼间,周边的青絲也被尽数成染成了霜白之色。整个脸颊肉眼可见的在微微下陷,急速的瘦削了下去。
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却沒有絲毫减弱,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反而变得更加强大,狂暴!身上的数十道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仿佛有一股极为鲜活的生命气息,瞬间填满了她已趋枯竭的灵力池塘,让她的整个人重新回到全盛时期,目中金芒绽放。
沒人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只在一呼一吸间,青絲为何瞬间如霜白,在风中飞扬颤抖。其间蕴含的生机去了那里?饱满的脸颊突然瘦削內陷,那些血肉又去了何处?
迷蒙的飞扬尘土中,青鸾圣女也只能隐约看见她的黑发瞬间变白,却看不到更多的细节,猜测着,或许是神魂受到了重创,导致生机流失。但此时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仍在继续的攀升,比全盛时期更恐怖,强大,有过之而无及。
这让青鸾圣女感到极度的震惊,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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