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水了,还是有恃无恐?至少台下的这些人,没一个有这份胆气,甚至都在为其暗暗的揑把汗。
这位七长老的眼中有一絲怒火燃烧,就算是在圣天城中,敢对他如此说话的人也并不多,直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挑衅。虽然是活了上百岁的人,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但仍十分在乎自己的声誉,如同鸟儿珍惜羽毛一般。
"你可知道,敢对老夫这般说话的人,都安静的躺在了土里。"七长老不动声色的笑道,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着浓烈的死亡气息,没人怀疑此老已动了杀机,只不过当作这许多人的面,好歹也要制造出一个值得出手理由来。
就在这时,柳银剑从这位七长老的身后踏前一步的冲了出来,冷傲的眼神中仍是充满着不甘,脸色有些涨红的出声道:"这埸武比还没有结束!接下来,我会将你视为平等对手,让你死得无话可说!"
"你……"七长老眉头微皱,望着一脸心高气傲的柳银剑,冷厉的道:"你不是他的对手,退下吧!剩下的事由老夫来处理!"
"我承认,之前的确有些低估了这小子,才会为其所乘的落了下风,这样的错误绝不会犯第二次。相信我!"柳银剑大感颜面尽失,心有不甘的力争道,那怕是面对家族中的长老,也毫不退让。
七长老却是笑了,笑得有些阴冷;"你之前施展的"绝对零度,***晶",就算是老夫身陷其中,也难以毫发无损的轻易脱身。而眼前的这小子,非旦能从容的破解了这招绝学,而且还险些要了你的命。你认为他还是一个只会玩金针的小子吗?"
柳银剑闻言有若当头棒喝,心中一凛,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就没关注过对方的修为,此时才认真的稍加探视,骇然发现对方身上宛如一潭清水般的透明,甚至连一絲修者应有的元力波动痕迹都感觉不到,这也太诡异了!
"你不会认为这小子只是一个不谙武道的寻常人吧?"七长老带着一抹玩味的冷笑道,在柳银剑的肩上拍了拍;"你扮纨绔忽悠人,他却是在扮猪吃虎。枉你聪明绝顶,却至始至终都被人玩弄于掌之间,尚不自知。"
"这……"柳银剑并非愚钝之辈,经七长老的这么一分析判断,从头至尾的仔细梳理了一遍,禁不住惊出一身汗来,眼眸中奔涌恼怒羞喷的神光;"小子原来一直是在设套阴本少?"
"切!"陆随风鄙视地撇了撇嘴;"貌似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导自演的挖坑,一心想要纳人为妾,难道不是这样吗?"
"哼!那又如何?就算你是过江猛龙,在本少的一亩三分地上,也得卷着爬着,如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是龙也会变成一条虫!"柳银剑折扇一展,又换上了一副纨绔的本色。
"交代?"陆随风不屑的冷道;"只怕该给个交代的应该是你吧?你可以无耻到无下限,只不知堂堂聚星阁,是否丢得起这个言而无信脸。"
"哼!与卑劣之徒讲信誉,本少还没脑残到这种程度,凭你也配?"柳银剑一脸鄙夷的出声道,完全没一点无耻的觉悟。
对柳银剑的这种纨绔表现,陆随风没有一点愤怒和意外的情绪流露,像是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将目光转向那位七长老;"你老在聚星阁中想必也是一位德高望众之辈,是不是该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公道?"七长老戏谑的笑了起来;"你小子不会是属猪的吧?你若能当場击败老夫,这公道自然就有了。否则,一切自然都该由强者说了算,这就是丛林法则,实力为尊!"
"姐夫,这老头的话虽有点无耻,却也不无道理。那就让凤儿来掂掂这老头的斤两吧!"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婉转的语音,在死一般沉寂的場中骤然响起,所有人都抬头闻声望去,但见一个身着青色裙衫的娇小人影,像是从虚空中一蹦一跳的窜了出来,两根小辨在胸前晃荡着,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
"这……凤儿姐怎么上去了,她不是想去挑战……"上官清雪直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发蒙,她可是知道这七长老的可怕,绝对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一脸担忧的望向身旁的紫燕,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紫燕的嘴角挂着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随即指了指台上,轻声地低语道;"这老头真够背,只能提前先为他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