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惊雷断流裂浪,生生将汹涌的狂涛斩裂开来,潮夕飞卷倒泄……
一剑劈散对方的凤拐千重浪,云无涯一步踏空而上,呼吸间便出现在满脸惊骇的龙钟老太身前,一道紫芒巳拦腰斜斩而出。
咔擦!龙钟老太高举的凤拐伧促间,急速地往下一沉,拐,剑轰然撞击,暴出一声"咔擦"震响,凤拐的尾部再次被生生地削去一节,这才堪堪挡住对方猝不及防以拦腰一斩。龙钟老太的身形借势急速地向后倒翻而出,一蓬如雪的白发如雪飞扬……
当龙钟老太滚滚翻翻的身影在空中重新稳住身形,云无涯望向对方的瞳孔瞬间收缩,摇摇头,感觉大脑有点蒙,有点发麻,揉了揉眼,疑是幻觉,那龙钟老太那里去?
虚空中,佇立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的半老徐娘,三千青絲飘飞,飞揚的发絲半遮掩住脸,仍能隐约看见那张玲珑精致,琼鼻凤目的面孔,令人禁不住地去联想她往昔的卓越风彩,一频一笑间,透出万种风情,充满了成熟的韵味,有如一枚饱满的果实,令人垂涎欲滴。尤其是胸前的衣襟半解,更是引人遐思。
这还让人活么?云无涯顿觉自己的心神一阵晃忽。半老徐娘的眼神有些迷蒙,散发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噬骨媚劲,令人的脑中闪现一幕幕幻象。心神一下坠入其中,挣扎着,彷徨,迷离……
迷离?笼的视觉中缓缓地呈现出一幅景象;昏黄的灯光下水雾弥漫,屋内有一只木桶,热气蒸腾,弥漫的水雾中呈现出一具凸凹有致的玲珑玉体,晶莹如玉的肌肤充满着润滑的弹性,清亮的水珠在肌肤表层轻柔地滑动,有若出水莲荷般的令人暇思飞掦,心神激荡。
云无涯一下彻底的傻掉了,震撼得眼球差点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喉咙间不由得"咕嘟"的呑了一下口水,一时间顿觉全身筋脉鼓涨,气血奔涌。他的面部肌肉在不停抽搐着,眼底渐渐地布满了血絲,舌尖不断地舐着干燥炽热的嘴唇……
"这是风流幻象,噬骨媚功!”云无涯的脑中猛然荡起一声震响,这是少爷的声音。
“吼!”心神一震,大脑瞬间恢复了一絲清明,凝神静气地深吸了口气,毅然咬破舌尖,口中发出一声震喝。
噗!半老徐娘如遭重击,张嘴喷出一口热血,满脸震撼地望着对方。自己浸淫了数十年噬骨媚功,已至炉火纯青的境界,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抗衡。没想到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竟有如此定力,一举破解这深入骨髓的媚劲。早知如此,老娘刚才就早该出手了。
这半老徐娘正是那位白发散尽的龙钟老太,这才是她的真正面目,百岁老妪,常年修习这噬骨媚功,驻颜有术,伸出纤纤玉手拭去嘴角边的血渍,目如秋水流转蕩漾,妩媚的展颜一笑:“你小子不会是个太监吧?”
“切!老妖婆,千万别坏了小子的声誉。”云无涯摸了一把额前的虚汗,嘘嘘道,“适才的确出现了一些幻觉,现在想想都会毛骨悚然。”
"哦!适才见到了些什么,能说来听听么?”半老徐娘语音婉转,眼波如水,不失良机的又投射出一道媚劲。
“还来!"云无涯浑身禁不住地打了个颤;"也沒什么,就是看见老太一身鸡皮皱起,一层叠着一层……”
“小子找死!”半老徐娘一声娇喝,手一扬,一抹绿幽幽的寒芒一闪而出。
云无涯身形微偏,一缕绿光从耳边飞掠而过。刚才的话像是点中了对方的死穴,这把年纪的大娘最忌他人说自己老,更何况云无涯的话比这难听十倍。这位大娘瞬间感觉生不如死,怎能不怒,怎不生起杀心!
大娘发出的暗镖色泽发绿,像是浸过毒,中者必亡。足见其心中巳恼怒到了极致,分明巳对眼前的这个可恶的小子生出了杀机杀意。
双方落下虚空,重新回到地面,大娘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不知何时,巳换上了一身如雪般的裙衫,妖娆中不乏铮铮霸气,看上去倒也英姿飒爽,英气逼人。
四周的空气中忽然充斥着絲絲寒气,温度一下像是骤然降低了几度,众人眼中此时看的一张孤傲清冷得有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脸,一身雪白裙衫裹身,一米方园,瞬间铺盖着一层薄薄霜白。这那里还是之前那个媚骨天生,妖娆放荡,风情撩人的大娘,此中的落差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