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无辜。
“我告诉过你,要相信我的,不是吗?”
听完整个事情始末的予莜莜,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不相信这是真的!霍屹行,你骗人!”
原本的美梦忽然破碎,让予莜莜实在难以相信,她气的浑身发抖,眼睛都纠缠着疯狂的冷意和红意,指着安在暖厉声喊道。
“安在暖你个坏女人,你到底给阿行哥吃了什么药?!都五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说完转身,一阵风似的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嘭。
予老脸色沉郁,端坐在沙发上,隐约间,还能看到,他一直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有隐约的发抖。
霍屹行拉着安在暖的手,起身走到予老跟前,目光沉静地看向予老。
“爷爷,我说过的,我的人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牵着鼻子走。”
他是堂堂七尺男儿,他经历过很多年的风霜雨打,对霍屹行来说,他不仅清楚地自己自己需要什么,更明白自己应该守护什么。
“您救过我,培养我。对我来说,你和悠悠,一直都是我的家人。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发生改变。”
接着话锋一转,又说。
“但是安安是我的太太,我们五年前经历的事情,如果你有兴趣,不妨去查查看。她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纠缠到死的人,我们还有一个孩子。不管你做什么,都不可能会把我们分开。”
予老抬眼看向霍屹行,眸光里冷意跳跃,张嘴狠狠地说了出了几个字。
“我说过,你和这个女人的婚事,我不同意。”
霍屹行微微蹙眉。
“她不是你口中的这个女人,她是我的,霍太太。”
霍屹行眸光里已然有了几分冷意,但眼前的老人,到底和旁人不同,半晌,他到底是缓和了声调。
“我曾经答应过你,我的婚事,你有过问的权利。如今也是一样,我和安安结婚事实。但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征求你的同意和祝福。”
“你......”
予老狠狠闭上眼睛,胸膛起伏得厉害,鼻翼间的呼出来的气息越发粗重,脸色也渐渐地发青发紫,半晌手一垂,整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
“爷爷!”
“予老——”
......
仁溪医院。
予老送来的第一时间,就直接被燕珏送进了急救室。
不过半个小时,人就被推了出来。
燕珏吩咐医护人员将人送到顶楼的高级病房,自己则是留下来,跟霍屹行和安在暖站在了一起。
予莜莜一直在哭哭啼啼,人出来之后,只听燕珏说了声“没事”,就什么都没问,跟着医护人员去了顶楼。
“不是什么大事。”
眼看着一行人进了电梯,燕珏才说了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子,抬头看到霍屹行身边的安在暖,抿了抿唇,又揣进了口袋里。
“你在他身边五年,应该知道他的心脏不是太好。受了刺激气愤到了极致,有短暂休克或者晕厥,很正常。”
安在暖听了,无声地松了口气,抬手轻轻地拉住了霍屹行的手,柔声说。
“二哥,老爷子刚出来,身体虚弱。我觉得现在,他肯定不想见我。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我还是……”
予老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予老。但她到底不是绝情冷漠之人。
在她忘记他的时候,她的二哥在生死垂危之际,是予家救了他。如果没有予老没有予家,即便她现在回来,即使恢复记忆,她还是会面对失去他的现实。
而现在,这个活生生的人,是予家给的。
摒除所有,她都应该感激才是。
她知道二哥对予老特殊的感情,不想让他为难。
“回去”两个字刚刚到了嘴边,就被霍屹行直接沉声打断,“不行。这段时间,你除了我身边,哪儿都不能去。”
“可是二哥……”
“没有可是!”
霍屹行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眼眸中寒光点点,似有冰冷流光顷刻间从眼底跃起。
“五年前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自认为是我不够强大能力不足,才让我和你分开这么久,和我们的孩子分开这么久。五年后的今天,我断然不会冒着一丝和你分开的风险。不管是谁,用什么样的借口,都不行!”
安在暖轻轻咬着唇,只觉得一股酸意直冲鼻头。
她从来没想过,五年前的事,会对这个男人造成的冲击这么大,莫名地就红了眼眶,无声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二哥……”
“咳咳!”
一旁的燕珏,忽然抬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咳,“其实,我有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