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你问的,我们有什么目的?可能会对你们做什么?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见你。这一切,都会取决你对他的态度和抉择。”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
安在暖一个箭步追了过去,厉声喊道,“你站住!我要见我的孩子,我要和我的孩子在一起!”
男人像是没听到一般,抬手关门。
“我说过的,你会见到的,这取决于你的态度。”
嘭。
大门关上。
安在暖的鼻尖狠狠地撞在门板上,生疼,她却完全顾不上,抬手一个劲儿猛得拍打着门板,声音尖锐地嘶喊道。
“放我出去!”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门外,男人的脚步声渐渐在走廊里走远,渐渐地,消失不见。
......
仁溪。
霍屹行一路出了电梯,和燕珏一起朝着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贵宾病房走去。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一脸虚弱的予莜莜。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正在发呆走神的予莜莜,一看到霍屹行出现,立刻扁了嘴巴,下意识地将自己盖在被子下的手腕伸了出来。
那道因为割腕而缠着厚厚白色纱布的手,立刻就落入了霍屹行的眼中。
“你来做什么?”
予莜莜故意扭开头,瓮声瓮气地说,“是打算在看到我割腕自杀之后,再冷言冷语嘲弄我的吗?”
霍屹行冷眼瞧着,没说话。
倒是身后的燕珏,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又赶在被发现之前迅速板起脸。
眼前这姑娘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输在哪儿。
跟当初霍屹行出了车祸需要捐肝,安在暖默不作声捐了自己的肝脏,不仅为了别人做嫁衣,而且还很快消失不见来比。
她差的简直不是一节半节。
良久,霍屹行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予莜莜,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悠悠,做戏对我来说没有用。如果我是一个容易被威胁的人,五年前,我就会娶了你,而不是现在。”
予莜莜顿时气红了眼睛,忽然扭过头,厉声尖叫了起来。
“霍屹行,你到底是不是人?我们好歹也有五年的感情,我被你伤害到近乎割腕死掉,你居然......”
身后的燕珏忽然冷不丁地说了声。
“哦对了,阿行,我忘了告诉你。送她过来的你的手下,来的时候告诉我说。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她的刀片刚刚划到手,所以伤口并不深。”
燕珏说着,差点笑出声来。
其实真不怪他。
因为予莜莜真的是他做医生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自杀割腕前现在浴室里大喊大叫弄出动静,等人破门而入的时候,才做样子一般划自己手腕的病人。
“你......”予莜莜气得脸都红了,“你是谁?你给我滚!”
霍屹行拧眉,眼神看着二十岁的予莜莜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没有头脑,永远长不大在闯祸给别人制造麻烦的孩子一般。
“悠悠,我说的话,不会再重复一遍。不管你自杀几次,用什么样的方式自杀,我都不会因为你放弃我的太太。除了她,谁都不会被冠上我的姓,你该死心的。”
予莜莜眼眶红通,因为莫大的委屈和难过,她还缠着厚厚纱布的手骤然握成拳头,还在隐约发抖。
“霍屹行,你简直狼心狗肺!枉我予家对你这么好,爷爷还差点......”
“悠悠。”霍屹行定定的看着予莜莜,眉眼间全是慑人的冷意,“这是两码事。予家和你,更加不一样。”
病房的大门忽然被推开,齐涣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约觉得没有避讳予莜莜的必要,他走到霍屹行身边,直接冷声说道。
“霍少,三小姐和小少爷失踪了。”
霍屹行一怔,眸色了似乎坠入了寒冰,一点点变成了零星的破碎冷意。片刻,眯着眼睛将所有的冷漠情绪无声掩去,又沉沉问了句。
“还有呢?”
齐涣抿唇。
“予老要见你。还有,他知道予莜莜受伤了,要你亲自带她去见他。”
予莜莜一听到“予老”的名字,所有的委屈像是瞬间找到了抒发口,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一边抬手抹眼泪,一边冷厉地说道。
“霍屹行,爷爷来了,我要告诉爷爷,你和你的那位太太对我做了什么,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霍屹行眉目如画,却冷的像是侵入了五尺寒冰,定定地看着予莜莜,扯唇诡异地笑了笑,瞬间打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你错了。悠悠,你是见不到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