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整个后背一阵阵的闷疼。
她试着睁开眼睛,衣领却被人一把抓住,予莜莜几乎用了全力,再度将安在暖狠狠地扯到自己的跟前,阴寒至极地说道。
“安在暖,凭什么你消失五年,我在他身边陪伴了五年。如今你一回来,我就要把他拱手让给你?你以为你是谁?!”
予莜莜说着,又冷笑了声。
“其实不瞒你说,把你弄到这里来之前,我已经对你做了全部的调查。除了你曾经是霍家养女的身份之外,你全身上下,简直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安在暖,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不要脸地霸占着霍太太的位置不放,而是让给更加合适的人。”
安在暖白着脸,仰脸冷笑着反问予莜莜。
“更合适的人,说的是你吗?可我没觉得,你哪儿更合适。”
“你!我们予家,能帮给他最好的帮助,如果阿行娶了我,将来予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安灾难蹙眉,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觉得霍屹行对这样的诱惑该是完全不屑一顾才是,而眼前的予莜莜,则是怎么看怎么可笑。
“我觉得,霍屹行不稀罕你,也不稀罕这些吧。”
予莜莜闭上眼睛,似乎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深呼吸压下心头的怒气,冷声对安在暖说最后一句话。
“安在暖,你少特么跟我耍嘴皮子的功夫。在我对你下手之前,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离霍屹行远一点,只要你隐瞒和念念的关系。我就放过你一马,让你以后即使离开霍屹行,也会活得风生水起,怎么样?”
似乎担心安在暖不同意似的,予莜莜又说。
“你别忘了,法律上规定,夫妻离开三年,法律上就可以自动判决婚姻无效的。”
安在暖只觉得一股股的寒意,在身体里飞快流窜,她抬头定定地看着予莜莜,轻轻地笑了笑。
“如果我不答应呢?”顿了顿,她又说,“分开三年确实可以判决婚姻无效,但若是重逢之后,我们又过有了亲密的夫妻关系,这个改怎么说?”
予莜莜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般恨恨道。
“安在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扬手,用力全力,朝着她狠狠地打了过来。
啪。
那巴掌来的又凶又急,安在暖猝不及防,予莜莜松开手的一瞬间,她的整个人朝着后头倒去,后脑勺恨恨地撞在了身后的床脚上。
瞬间没了知觉。
“安在暖,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霍太太的位置,对你更重要!”
......
仁溪。
挂了电话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燕珏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是和齐涣一起进来的。
刚进门口,齐涣开口就说。
“霍少,查到了。”齐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但事情紧急,他又不得不说,“但事情远比你现象中的要棘手很多。”
霍屹行面沉如水,眉峰凌厉。
“怎么回事?”
“三小姐离开霍氏,确实是奔着你这里来的。但是在地下停车场里,却被人给掳走了。我查过了,掳走她的,不是别人,正是予老的孙女,予莜莜。”
霍屹行握住玻璃水杯正喝药的手顿然一紧,手掌微微用力,下一秒,“啪”的一声,水杯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啪。
瞬间四分五裂。
男人阴霾的眼睛里似乎有冰天雪地,声音听起来很沉,处处透着冷厉的冰冷和隐约的嗜血味道。
“地址。”
齐涣的表情越发冷肃,说话也越发没有底气。
“予莜莜绑着三小姐,出海了。我从监控录音里听到,她说要带带三小姐出去,丢到海里去喂鱼。”
下一秒,霍屹行修长的手指捏住被角,猛地一把掀开,起身就往外冲。
却被齐涣和燕珏同时愣住。
“老二你要干嘛?”
“霍少。”
霍屹行的眼睛里,一点点浮现出猩红色的血丝,丝丝地缠绕在眼角,像是一头即将狰狞爆发的也野兽一般,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们觉得,能拦住我吗?”
......
安在暖再度醒来的时候,人躺在轮船的甲板上,冷飕飕的海风不断拍打着身体和脸庞,让安在暖整个人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但是再冷,也没有面前予莜莜的声音冷。
她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安在暖,颇有种女王俯视一切的气势,冷冷地说道。
“安在暖,我再最后问你一次。霍太太的位置,你到底让不让出来。如果你不同意,”予莜莜说着,抬手指了指甲板上波光粼粼的海面,嘴角勾着冷笑。
“这里,就是你最后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