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情绪虽然失控,可安在暖比谁都清楚,眼下的情势。
二哥倒下了,整个蕴城,几乎都没有能和牧语抗衡的势力。
而他的好友燕珏和傅声赫,一旦因为此事牵扯其中,必定也会牵连自己的家族。
她不愿如此。
她想保证他的的安全,让他好好醒过来。
抬头看看时间,安在暖起身,含泪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一滴冰冷的眼泪,“啪”的一声掉在了他的脸上。
“二哥,我爱你。”
“二哥,我走了。”
......
离开医院,牧语直接带着安在暖,直奔郊外。
到了,一架直升机早早就在候着了。
安在暖迎着直升机螺旋桨制造出来的巨大风里,长发飞舞,冷笑着提高了音量看向牧语,“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牧语看了她一眼,没吭声,抬手过来就要扶她,“走吧,跟我回到舜京再说。”
“别碰我!”
安在暖立刻躲开她的触碰,从医院出来一直到这里,她对于这个母亲的抗拒和排斥程度,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半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勾起嘴角嘲弄道,“我的孩子,不愿看到你。”
黑夜里,牧语的脸色骤然一白。
......
凌晨两点。
燕珏进入自己的办公室,打开门进去,走到床边查看霍屹行的情况。
确定一切正常,才微微松了口气。
正要转身到不远处的沙发上休息给霍屹行守夜,却冷不丁嗅到空气里一抹不寻常的味道。
隐约间,像是一个女人身上若有似无的体香。
燕珏皱眉闻了闻,猛地睁大了眼睛。
在暖妹妹!
他猛地奔到霍屹行身边,仔细查看,终于发现霍屹行的手掌下有不易察觉的新鲜血迹,微微翻开,几个用血迹写成的字赫然出现。
“我很好。”
......
安在暖被牧语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了舜京。
却不是封家。
而是直接将她安置在了郊外一处闲置的房产里,因为牧语早有预谋,所以别墅里该有的,一样不少。
安在暖站在楼梯上,冷冷地看着牧语站在客厅里,吩咐几个连夜送进来的保姆注意事项。
“她是孕妇,平日里的饮食要格外注意。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马上给我打电话。别墅里需要的食物,我会派人每天送过来。记住了吗?”
几个保姆连连应着,很快被牧语打发下去整理房间了。
安在暖冷笑出声,“你现在又是做给谁看?我都已经跟你妥协了,你没有必要装模作样给我看。”
牧语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安在暖。
“你会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你对霍屹行彻底死心。”
回应她的,是安在暖不屑一顾的嘲弄声,“牧语,你还真是不死心。”
她说着抬手抚摸向自己的小腹,嘴角的僵硬又冰冷。
“有你这样的母亲,我如今除了孩子,还剩下什么?”
牧语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她,脸上一抹深意的笑容。
“孩子?暖暖,你还是太天真了,妈妈既然想让你放弃过去,重新开始新生活,怎么可能让你留着他们霍家的孩子?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妈妈可什么都没答应你。”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身体的四肢百骸,安在暖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牧语,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牧语,你敢动我的孩子,我会跟你拼命!”
牧语笑。
“那就试试。我亲爱的——女儿!”
......
舜京。
封家。
封谏和父亲封豁下完棋,起身的时候,不经意地扫了眼四周,无意地问了句。
“思思那丫头,最近都在干嘛,怎么老是不见人影?”
封豁抿了口茶,嘴角挂着纵容的笑容,宠溺又无度。
“不是思思,是你明姨。嫁到封家这么多年,一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喜欢上了逛街,可是没少带着思思往外跑。这不,刚吃完早饭,就又出门了。”
封谏挑眉,“是吗?”
“随她们去吧,只要开心就好,封家又不是养不起。”
封谏笑笑,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大厅,一路到了庭院。
刚拐过一出回廊,就看到牧语一路急匆匆地走来,一边还在低头打电话,完全没看到封谏的样子。
“你说什么?闹?那就让她去闹,什么时候闹够了,就自然消停了。”
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到了回廊拐角处,一脸似笑非笑的封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