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走,花无双的目的显然是来为君九夜说辞,这种无用的废话,是浪费她的时间!
“我不是在为他说辞,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清姑娘,你从小呆在月府,应该从来没有享受过所谓的父爱和母爱吧,身处于算计之中,是不是活的很艰辛?”
花无双看着远处,一阵风吹来,带着一种无名的花香,宁静了一方的天地。
天边只剩下一抹残阳。
“可是那个家伙比你还要艰苦,一出生就是被诅咒的,被人视为恶魔的存在,他还在母体肚子里的时候,就被自己最亲的人想方设法毒害,他这一路走过来啊,都是踏着人的尸体,双手沾满的鲜血早就已经数不清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与他相遇,他是站在由几百人搭成的尸体上,那个时候,他才五岁,我当时惊呆了,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能够杀掉这么多的人,那个时候,周围全部都是死人的尸体,残肢断臂,他全身都是血。”
“我尤其记得,那天的天色也是这样的昏黄,他站在残阳下冷漠的身影,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那样的坚强,那样的绝冷……也是那样的柔弱……”
一片火红的花瓣飘过,倒映在月冥清僵硬的眼中,飘进了小河,化作一叶扁舟,随波漂流向远方。
“你说……像这样的人,他要怎么去信任别人呢?那个时候啊,其实我已经知道他的心里面已经有你,或许是想要垂死挣扎,才会说那样的话吧。”
“因为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弄丢了自己的心。”
“月姑娘,你和他其实不是一样的吗?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月姑娘不也是经常把人拒绝于千里之外吗?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花无双转过脸,桃花眼深邃。
四周是寂静无声的,只听得见风拂动的声音和花丛的“悉索”。
月冥清站在原地许久,终于是抬步离开。
小白团子听着花无双的话,胖乎乎的小脸颊动了动。
这样一来的话……君九夜和自己的主人还真是相像,一出生,就是被视为罪恶的存在啊……
风儿依旧是在“呼呼”的响着。
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
一抹水蓝走在这蜿蜒的小路上,发,遮住了她的面容,风,托起她的发丝。
那紧抿的唇,不知道透露着什么,是倔强?是挣扎?还是……悲凉……
走着走着,走着走着,这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急促。
忽然的……撞进了一个怀抱……熟悉的香味和狂烈的气息,包围住了她。
冰眸这才恍然明亮。
入眼的,是熟悉的红袍,金丝勾勒,墨发微垂。
就算不用看,她也知道他是谁。
“爱……爱……妃……”
男人紧了紧手,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低下头,只看见了她的头顶。
“如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本王就……就先走了……”
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但是见到了她,却没有勇气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