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都被瞬间冻住,就连说话也变得十分困难,估计一分钟,不,三十秒,我可能会被活活冻死在这风雪中。刚刚给玉罕暖手,身体内吸了一大口冷气,魂珠一时间适应不过来这骤降的温度,就像蒸汽机超过了上限一样,立刻失效了,必须重新开机,这才能运作起来。
所幸只是虚惊一场,双脚还残留着余痛,走起来没有刚才灵活,因为替她暖手的原因,玉罕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一路上都没啃声,一直低着头,两只眼睛放的很低,不敢看我一眼,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是一味的摇头,眼睛里挤出泪水,自责的说道:“都怪我,都怪我这个没用的人,才让小易变成这样!”
见到她在落泪,我的心就像猫抓似得,小心的擦干她眼角的泪花,“这跟你没任何关系,用不着这么折磨自己,你现在抬起眼睛看看,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我将眼睛鼻子全部挤在一起,鼻子耸的很高,整体样子就像二师兄一样,玉罕偷看了一眼,噗嗤的笑出声,眼眸里还耷拉着眼泪,嘴角却笑开了花,作势要拍打我,手却很自觉的挽了上来。
“快到悬崖上了,感觉打起精神,别眼花脚滑,踩空了一步,小命可就没了!”邓师傅说完,接着让川子在前头开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走过去已经轻松了许多,但是到了后半段,路开始变窄了,一次最多只能过一个脚掌,颤颤巍巍的踏出脚步,还要小心翼翼的放下来,踩稳后才敢往前移动,行走于刀尖之上,应该也不过如此吧。
往后移动十分依靠川子打的铁钉了,大部分的力气都支撑在上边,只要有一根没有打入岩体,都有可能造成失足摔下去,我一步换一个铁钉,每次都要试试力度,又不敢太用力去拉,玉罕就在我后边,万一我拉松了哪根,玉罕在抓找直接从岩层里拔了出来,失足跌落下去……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再也不敢想象下去,连忙给了自己一耳光清醒清醒。
“还有三分之一,大伙小心了,这边岩阶断了半层,过去的同志帮助后面的同志过去,千万不要着急!”邓师傅提醒道。
川子像耍杂技一样吊了过去,动作轻盈而优雅,之后是邓师傅,其次是贵哥,张佳仪看着前面的断崖,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任由贵哥如何再对面劝,她也无动于衷,风雪越来越大,在这样的环境中拖延简直就是慢性死亡,我在后头鼓励她,让她闭眼跳过去就行,贵哥会保护你的。
我这么一劝,张佳仪的态度才软了下来,慢慢的靠近断崖,手还死死的抓住我,我让小心的挣脱开,安慰她放松点。
“我……我还是怕!”张佳仪吓得结巴起来。“我做不到……”
“相信自己……”我大声的告诉她,以免声音被风雪给覆盖,“我们都看着你呢……勇敢一点!”
张佳仪摇着脑袋,小心的看了眼后边,所有的人都在风雪中瑟瑟发抖,她重新闭上眼,将一切杂念都给抛空,所有人恐惧都用呐喊的方式排泄了出来。
她的身体飞了……像花儿一样飘落,那跃起的瞬间,脚尖轻轻触碰到了岩阶上的石块,整个身体失去平衡,已经完全偏离了轨道!
“佳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