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父亲不敬,我必然要他以命相抵吗?樊飞墨把你们兄弟奉为护法,不过在我眼里,你们不过是两条看门狗而已!”
聂玄的这番话等于是将兽牙刚才的话连本带利的奉还给他,但是兽牙二人的脾气向来暴躁,听完之后,神色骤然变得杀气腾腾,厉吼道:“聂玄,你这是在找死,我今天就成全你了!”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而兽牙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经准备越众而出,向聂玄发动攻击,然而这时樊飞墨却突然深沉的一笑,佯怒道:“兽牙,休得如此无礼,还不给我坐下……”
兽牙是真听樊飞墨的话,悻然恶狠狠的瞪了聂玄一眼后,又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
樊飞墨目光移到了聂玄的身上,冷然道:“聂庄主的胆色实在是让我佩服,看样子应该是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吧,不过我告诉你,只要你进了我樊家,便休想全身而退!”
樊飞墨如此狂傲的态度,换成任何人恐怕都无法忍受得了,更不用说聂玄父子了,皇朔猛然一阵宏声狂笑,霍然起身道:“樊飞墨,你以为就凭你从四处搜罗来的这些高手,就能如此嚣张跋扈了?今天我父子二人倒要试试看,你们这樊家是否能留得住我们。”
随着皇朔的霍然起立,这位跟过去相比,脾气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邪皇终于再一次展现出了他的霸气,一股有若实质般的气势瞬间弥漫出去。
樊飞墨毫无表情的一笑,缓缓落坐,根本没有回答皇朔的话,看起来樊飞墨是故意轻视邪皇,胸有成竹,但是实际上此刻他心里也是颇为惊诧,他实在没有想到,邪皇皇朔光凭气势竟然就能有这么强,那他现在的实力恐怕也是极高了。
聂玄哪里能见得了自己义父遭遇如此难堪的境地,冷哼一声,刚想扔出凌天剑,然而这时皇朔却又恢复了镇定,并且又说了一句话:“樊飞墨,你邀请我们父子二人来樊家,我看不仅仅只是是为了要替你的儿子报被羞辱之仇吗?你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找我吧!”
这句话让都已经准备出手的聂玄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他明显能够听出来义父的这句话里是话中有话,而且很可能正是和他先前猜测的,这次朝云城和樊家之行,都是义父计划好的事情有关!
樊飞墨听完了这番话后,脸上露出一个极为阴险的笑容,嘴巴蠕动了几声,但是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然他是用传音的方式和皇朔在说话,其他人除非修为能够超过樊飞墨很多,否则是不可能听到的。
樊飞墨本身有着合体期的修为,聂玄虽然比他要高,但是却也没高到能够听见他传音的内容,所以此刻只能看着义父脸上的表情变化,心中干着急!
皇朔正在倾听着樊飞墨的传音,不过直到樊飞墨说完之后,他的脸上却都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好在皇朔并没有用传音,而是用让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开口道:“樊飞墨,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该报仇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一听到报仇两个字,聂玄的脑海中立刻走马灯般的浮现了义父的八个仇人,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一个能够和樊家拉的上关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皇朔这句话的刺激,樊飞墨的情绪忽然变得极为激动,站起身来竟然破口大骂道:“放屁!皇朔,你好歹也是邪皇,既然敢做,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告诉你,今天不杀了你们父子二人,我樊家从此退出修真界!”
聂玄现在是一头雾水,虽然他能想到义父和樊家之间肯定是有着什么过节,但是从两人的对话中根本无法猜测出仇恨的具体真相,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敢对义父不敬,尤其是樊飞墨竟然敢口出秽语,所以他勃然变色,厉声道:“樊飞墨,我撕了你这张狗……!”
最后一个“嘴”字还没有说完,忽然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聂玄别狂,我杨炎先替家主撕了你这张狗嘴!”
聂玄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循声看去,就感觉到一股尖锐的劲风,猝然自花棚之外向着自己的右胁袭到。
聂玄目光才转,劲风已至,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他的身体猛然暴缩一尺,右掌食中二指并排微勾,在众人尚未看清他的手势以前,已经以无可言喻的速度飞快刺向那缕劲风。
空气都被他这急速点去的锐风撕裂,发生一阵极为刺耳的破空之声,一股凝聚成形的红色气芒,彷若一条狂怒吃人的毒蛇,猝然射出。
去势之快,几乎已不是任何言词所能形容。
红芒一闪,一声凄厉的惨叫,已经陡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