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该有多艰难?心里该有多难受?小小年纪又经历了哪些坎坷?
龙天睿并不喜女色,府里只有几名早年间纳的侍妾,尚未娶妃。小五脸色顿时发青,什么嘛,左右逢源,还说不喜女色?其实较之其他的皇子、大臣,龙天睿身边的女人倒还真算少的了。
皇宫御花园内,乱花渐欲迷人眼,处处皆是百花争相绽放,大片浓郁芬芳的花香间杂着暖暖春风徐徐扑面而来,扑鼻香气,令人沉醉其中。
小五被满园景致迷了眼,一时无察,身子撞上坚硬的肉柱,秀鼻当下疼得很,未抬头便火大地强词夺理:“喂,哪个不长眼的撞上姑奶奶我了,疼死人了,龙天……”完蛋了,死翘翘了,温柔淑女形象毁了。
龙天睿闻言也不恼,脸上跃起几抹诡异的笑意,让人迷惑。
飘走的思绪回到脑中,小五不敢多作停留,不恭不敬地行了个礼就逃之夭夭,只留下一脸探询、目光深邃的龙天睿。
“习胥,你瞧这相府千金如何?”
习胥是龙天睿的心腹亦是知己,两人相交多年。习胥也是一脸疑惑,多年前也曾见过这相府五小姐,那时她年纪尚轻便已有一副倾国之貌,性情温婉静谧,行为处事低调,完全不似今日这般活泛机灵。
“这相府小姐的变化岂止一丝一毫,难怪人说:女大十八变。”习胥感慨。脸上那张精致的人面他早已瞧出,那司徒画倒是不蠢,懂得掩人耳目。
习胥转头去看龙天睿,他的面上已瞧不出任何表情,凌厉的眸眼转瞬间转为平淡冷然,早已散去方才的深思。
小五提着裙摆一路小跑,也不理会宫女太监千变万化的目光。她心里一阵懊恼,喃喃自语:“大好的机会被你这个笨蛋破坏殆尽,什么淑女形象全没了。唉,你说说你,司徒小五你怎么就这么蠢呢?”说完后,她十分恼火地拔下一根长得正欢的小草叼在嘴里,一副怒其不争的愤慨模样。
翌日,小五便向太后请辞。太后满脸不舍,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暖心窝子的话,恨不能把小五时刻拴在自个儿身上。这种被人强烈需要的状态让小五颇感得意扬扬。
傍晚时分,小五回到几日未见的相府,直奔三夫人房里,查看自家漂亮娘有没有受到什么迫害之类的。这不能怪她小人之心,相府龙潭虎穴,个个都跟成了精似的,不得不防啊,小五很无耻地给自己找台阶下。
人就是这样虚伪,尤其这里的人更甚!当你好时,便把你捧上天;当你衰时,便赶你下地狱,何其虚伪!
自她回到相府,那些人拍马屁拍得叮当响。因为什么?因为有太后撑腰呗!不过这也是她乐见的,要的也就是这种效果。
“本王吩咐的事有眉目了吗?”龙天齐慵懒地倚靠在书房檀木椅上,笑看墙壁上那一幅画卷。
“主子吩咐的事,奴才不敢怠慢。只是这位公子跟人间蒸发似的,派出去的人都没音信,小的也没法子。”邹权一脸苦相,主子总是把这等棘手的苦差交给自己来办,自己就是命苦。
“邹总管,看来这日子过得越发滋润,这主子交代的事也不上心了,看来这总管职位本王也要换个人做做了。嗯,你说呢?”龙天齐笑得一脸无害。
邹权这下急眼了,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苦差事。
龙天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手里的画卷,画上俨然一位笑意盎然的俊秀青年跃然纸上,眉目间清澈如水,宛如真人,腰间的蓝色璎珞随风扬起,气质脱俗,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小五,你躲到何处去了?大哥派去的人竟寻不着你,莫非你是从天而降的琼瑶仙子?”无意嗟叹之语刚落下,门外的身影消失无踪,龙天齐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小姐,你还记得那位倩如姑娘吗?蓉儿那日摆平那事以后,便将小姐的话同那姑娘说了,那倩如姑娘如今就在相府门外。”小五一大早醒来,蓉儿一边侍候她梳洗打扮,一边对她解释情况。
“嗯,你让那姑娘进来吧。”小五一摆手,多个自己人不是坏事。
小五看了看蓉儿飞奔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事过后,蓉儿说:“小姐,蓉儿不是故意隐瞒小姐的,蓉儿不会伤害小姐的,小姐一定要相信蓉儿。”
小五虽不大度,但也不是揪着一件事不放的人,况且蓉儿并未伤害过自己,她想只要自己多长个心眼便成。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小五眼瞅着倩如,不过二八年华,她一身简朴低廉的白衣裙褂,俏脸未施粉黛,比起那日街口的凄楚模样如今更是清丽动人,毋须任何修饰便美得教人移不开眼。
“你便是那位倩如姑娘?”小五试探性地问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
倩如想起这样一句话,她亦未曾想过这相府小姐竟这样美,尤比自己还要美上许多倍,完全不似空洞华丽的孤傲美,回眸浅笑间,浑然天成的美态油然而生,动人心魄。
“是的,那日多亏小姐出手相助,倩如无以为报,一切听候小姐差遣。”倩如很诚恳地说。
“别跪了,先起来。既如此,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吧。”小五拉起倩如让她坐到自己身旁。
小五私自聘了倩如,大夫人颇有微言,但已成定局也未多说什么。倒是听闻司徒悠不知怎么冒犯了圣上,罚了禁足半月。一家子惶惶不安,伴君如伴虎,大家都懂这个道理,只得期盼莫要再生什么乱子。
半个月来,担惊受怕的日子悄然过去。
小五并无担惊受怕,她的小日子一如既往地如鱼得水,她想了许多法子解闷。譬如现代时下流行的K歌,司徒画声线极好,任何曲子都不在话下,每次都惊得蓉儿、倩如眼前一亮。有时三人还玩儿纸牌斗地主,或者私自溜出府野外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