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直等在楼上的,因为担心她所以才提前下来等。
寒冬的天,郁庭柯在楼下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倒是确实等到她回来了,只是,一起回来的,却不止是她一个。
郁庭柯不算是个脾气好的人,但也鲜少真的对人发脾气,可这个丫头,她不驯的模样总是能轻而易举地逼出他心底埋得最深的火。
手,还扣在她的腰上,却不自觉地在加力:“这就是你不接我电话的理由?”
“没电了。”
“是吗?”
郁庭柯不急不燥,只伸手向她:“手机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电了。”
郁晚脸红了,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他还是想试一试,果然,真相一如即往不为他所期待。
男人的眸,渐而更加深沉:“晚晚,知道骗我有什么下场么?”
下场?
她现在下场还不够惨么?还要更惨的意思?
不惧,郁晚凉凉又不在意地反问他:“你想怎样?”
就是这样的眼神,就是这样漠然的口吻,郁庭柯隐隐压制住的火焰又要喷薄而出:“我当然不舍得对你怎样了,但……我会把其它人怎样……”
闻声,原本还什么都不以为意的郁晚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你这是公报私仇。”
“是又如何?”
复又恢复了那般薄凉的样子,郁庭柯的表情很冷,语气更冷:“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是现在才知道?”
郁晚慌了,又一次承认了自己的软弱,她的表情瞬间垮下来,手也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不关他事的,我真的就只是偶遇他而已……”
软软的语调,带着女儿家特有的那种娇嗲,那一刻,郁庭柯心头恍然又忆起了宫玺的话。
所以如果这丫头肯再听话一点,或者,她用现在这样的口吻,对自己撒一撒娇的话,他大约什么都会依了她的吧!
心里的气,莫名就这样散去了不少……
但,有一点,他还是很介意:“那如果我今天没在这儿,你是不是要带他上楼?”
“上楼也没什么啊!你不也上去了?”
闻声,男人的眸瞳一缩,刚刚散掉的怒意瞬间又回来了一大半:“不许,不许带男人上去……”
“你这是不讲道理!”
“对你,没有道理可讲。”
对这件事,更加没有条件可讲,所以郁庭柯突然又伸手扣紧了她尖尖的小下巴:“是我的人,就该记好自己的本份,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要是不知道,我可以一条一条跟你说清楚……”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他不相信自己,只是一味的命令,什么都要听他的,什么都得顺他的,她仿佛就是没有生命的玩偶。
或者,她连玩偶也算不上,只是一个玩具而已。
莫名地心酸,莫名地心痛,于是郁晚又张扬起自己满身的刺,讥讽道:“好啊!你说啊!我也很想知道,做你的玩具有多少条条和框框,最好你就用白纸黑字写清楚,再让我按上手印签上字。”
郁庭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