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没多少重量的丫头,被她垫一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她会出现在这里,对郁庭柯来说,就已经是今晚最不得了的大事了。
“你怎么进来的?”
沉声,冷冷而问,却在怀里丫头抬头的瞬间闻到了一股子本不该在她身上闻见的味道。
眉头,深深一皱,又是一问:“你喝酒了?”
一连两个问题,都是用那种冷得仿佛能结也冰柱子的口气问的,若在以往郁晚可能又会被他的样子吓到。
但今夜,她醉了……
虽然并不知道小年饭上喝的果酒为什么后劲这么足,但明明刚刚才吹过冷风的她,这时压在他身上,竟又开始晕乎乎的。
人在意识迷离的时候,总会分不清主次,比如现在,如果郁晚还是清醒着的,她一定会第一时间选择逃离,但是,她现在完全不清醒,所以这时她不但没有逃,还赖在郁庭柯怀里缩了缩:“你好的暖和喔!”
郁庭柯:“……”
怀里,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在心口处可爱地蹭啊蹭,那种地方,原本就很敏感,再加上他出来的时候刚刚洗过澡,身上也就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所以没两下就被郁晚的小脸给蹭开了。
若换了平时的她,一定会马上推开自己吧?
但,她不但没有,还就着蹭开的地上直接用她滚烫的小脸直接肉贴肉地蹭,虽说动作看起来有点像是家养的宠物,但……
他是个男人啊!纯爷们啊!
喉头下滑,郁庭柯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然后,一把推开了怀里的人,握着她的肩膀低喝:“谁让你喝酒的?”
“大家都喝了,所以,我……嗝,也喝了……”
郁晚那时彻底喝迷了,虽不至于断片,但眼神却焕散得不成样子,这时,她被他晃得打了个酒嗝,然后又开始傻傻地笑:“可是,这是我的房间啊!大哥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
“怎么会呢?明明……”
醉意越来越深,郁晚似乎已经有些记不清自己怎么来的这里,但,抬头,四下看了一圈后,她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这时,为什么越看越像是他的房间?
那她是怎么过来的?
想得正费神,阳台那边忽有冷风灌入,郁晚被吹得一个激灵的同时,自己笨手笨脚翻阳台的样子也渐渐回笼至脑海。
然后,顺着那条记忆线,她一点一点回想,一点一点地……
她,想起来了!
不能回她的房间,父亲一定不怀好意,一定又想对她做什么可怕的事,所以……
迷离的目光上移,定定落在郁庭柯犹自冰寒的俊脸上,然后她想,留在他身边一定很安全。
所以把心一横,她突然又赖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腰,头也埋紧了不肯抬起来:“不管,这就是我的房间,我就要呆在这里。”
郁庭柯:“……”
咬牙……
男人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这个死丫头,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