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坊的那起子奴才便敢怠慢了她去。
想到后院中还有个和她十分不对付的乌雅氏,四爷就忍不住要为她忧心。
他在尚且如此,他若是不在……
“爷这回出门不带张起麟,你有事只管打发奴才去找他。”四爷想了想,又道:“小安子不是常往你这跑吗?这几日就叫他在你这儿伺候着。”
“这不成吧!”柳伊人睁大眼睛道:“小安子可是您用惯的奴才,您又在外头,若是其他奴才使唤不惯怎么办呀!”
四爷轻轻敲了敲柳伊人的额头,眉眼含笑道:“都和你说了,爷不缺奴才使唤,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知道你心疼爷,可爷也心疼你啊!”四爷低头吻了吻柳伊人:“将小安子留给你,爷在外头也安心些,嗯?”
柳伊人红着脸道:“嗯。”
四爷还有事没和福晋交代,与柳伊人一块用了午膳,便起身往正院去了。
正院里,福晋在丫鬟的搀扶下端庄的给四爷行礼:“臣妾给爷请安,爷吉祥!”
四爷虚扶了福晋一把,二人往屋内去:“年后爷怕是要往五台山去一趟,你看着准备吧!”
福晋笑道:“和万岁爷出门可是天大的好事,臣妾这就给您准备准备。”
从前听福晋官方的回答,四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许是今日珠玉在前,对于福晋的回答,四爷便有些厌烦了,只是他向来不爱将心情表现在面上,福晋又不像苏培盛那么了解四爷,故而始终未曾察觉到四爷的变化。
“这山高路远的,您可要带哪位妹妹去?”惯例的询问后,福晋试探道:“额娘前些日子还问起乌雅妹妹来,爷看是不是这回把乌雅妹妹带上,也好叫额娘放心。”
福晋对乌雅氏也不喜欢,甚至是有些厌恶,可德妃前两日特意召她入宫和她交代了这事,她总不能当做没这事吧。
福晋心下埋怨德妃,净将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交给她。
四爷若是喜欢乌雅氏,早几天就将人给睡了,还用得着她催;四爷若是不喜欢乌雅氏,她还能逼着四爷把人给睡了不成?
要逼着四爷睡乌雅氏,德妃倒是自个儿上啊,何必让她这个儿媳妇里外不是人呢?
果然,四爷一听这话就拉下脸来:“福晋不知道五台山是清静之地吗?还要爷带着女人,爷是那么急色的吗?”
福晋赔笑了两句,四爷仍是掩不住怒火,喝了盏茶就走了。
四爷走后,福晋狠狠将手里的茶盏摔到地上,朝伺候的小丫鬟发火道:“我素来待你们好,倒叫你们一个个都懒怠起来了,这么烫的茶水也敢拿上来,是见不得我好吗?”
小丫鬟被吓得直哭。
珍珠见状,忙将小丫鬟给赶了下去,自个儿给福晋倒了杯水来:“福晋可别为那丫头气坏了身子,我过几日便和内务府说,不敢要这等淘气的丫头。”
福晋也知道方才那纯属自个儿迁怒,便道:“被内务府带回去她还有什么出路,你只把她贬到外头去伺候便是。”
珍珠应了个是。
福晋又道:“我瞧乌雅氏这些日子有些浮躁,你拿几卷经书到乌雅氏的房里,叫她每卷抄十遍,也好平和平和。”
珍珠拿了经书要走,福晋又添了句:“别忘了叫她跪在佛像面前抄,也虔诚些。”
珍珠又等了一会儿,见福晋再没什么交代,才答了个是。
四爷将火气撒到了福晋身上,福晋自然也要找个出气筒不是。
而引起她和四爷不愉快的罪魁祸首就成了福晋发泄的目标,不得不说,这招相当的有用。
至少发泄完怒气的福晋一阵神清气爽。
乌雅氏可不是什么世家大族,这几年的发迹也是靠着德妃和四爷。
故而乌雅氏也没正经读过什么书,不过略识得几个字罢了。
这略识得几个字可不是谦虚之言,要说乌雅氏的真实水准,在府里大概也就只能和柳伊人这个半文盲比比了。
可柳伊人是商户之女,不识字也不稀奇;乌雅氏这个正经官家的小姐若是说她不识字,那得多丢人啊!
丢不起人的乌雅氏只能将这个哑巴亏给吞下,还得拜谢福晋惦记着她,心里不知道多憋屈了。
在福晋的助攻下,乌雅氏在新年前都别想出来,更别说是找柳伊人的麻烦了。
至少在前院收拾东西的四爷听了这个消息,嘴角悄悄的翘了翘。
简单的用一个词形容一下,那就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