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一场风,更加刮开了冬的严寒,烟龙贞伤势过重,小半天的清醒后,终于又沉沉睡去,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将近黄昏,屋里光线暗暗,有风在虚开的窗口吹着进来,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觉得还是有些冷。
可这个时候,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不,还有一个人。
在她屋里窗根底下,冲着她背光而坐,她皱眉,吸一口凉风,脸上的伤有些疼,可这依然不防碍她出声问话,“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那人看着她就低低的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笑声尖锐而又带满了讥讽,听在耳边里,有种冰封天地的苍寂之感,烟龙贞挑挑眉,不觉得这个女人有多可怕,只是有些好笑,“我在问你话,你笑个什么劲?”
最烦这种动不动就笑得跟神经病一样的人。似乎不笑,就不知道该怎么活。
脚踢了鞋下地,刚走两步,那人尖锐的声音低沉的又道,“你不怕我?”
她这一次声音上挑,似乎于讥讽中还夹杂了一种隐约的好奇,就像她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怕呢?
“这有什么可怕的?”
烟龙贞瞅她一眼,无语的说,“若你是敌,你现在要杀我,易如反掌,若你是友,那我就更不怕。”
如此说来,这小女娃的胆识与心思,倒是大大出乎于她的意料了!
来人收起那一脸讥讽的表情,隐隐又带了一丝赞赏,点头道,“不错!不愧是她的女儿,有些大将之风!”
我呸!
这是什么论调?
烟龙贞讶然,但随后也并不理她,自行坐到桌边,帮着自己倒了杯水,问,“我的人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她一觉醒来,丫丫不见了,叽叽喳喳的毕东树也不见了,连同那个口口声声说是她男人的温哲烈也不见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这一切。
“呵!小女娃倒是警惕的很。”
来人声音沙哑低沉又知,不知为何,烟龙贞总觉得这样的嗓音,与毒医的现在很配。
哦!
不不不!
毒医是如沁的人,又怎能相配这个老巫婆?
的确,在她心目中看来,她身边的人都是最好的,至于别人……她冷嗤一声,那重要吗?
“喂,你这女娃子什么态度?面对一个岁数比你大,辈份比你大的老人,你就这么视若无睹的吗?”
来人急了,也怒了,她倏然起身,也没见怎么动作,烟龙贞才刚刚倒好的水放到了唇边,只不过眨眨眼的时间,手中已经空了。
再一看,那人一身黑黑的连帽大氅裹着,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余那一双倒三角的眼睛,像是夜里的恶狼一般,在闪闪发亮。
烟龙贞猛的打个寒战,心中闪过一抹怪异,很快又安静,不屑的抬眼看人,完全不被她的外表所吓倒,只道,“随便进别人房间,又不告自取抢茶喝的人,会让别人尊重吗?”
唇角妖娆勾起,越发显得她脸上的伤势狰狞,来人盯着她的脸,细细看了片刻,久久才将胸口的那一股浊气吐出,又阴阴一笑,低低的问,“你敢对于长辈不敬,就怕你那些个朋友,身首异处?”
烟龙贞心中一跳,果然是这个老女人抓了他们!
眼睛眯起,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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