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和顾欢颜的亲昵举动,苏映婉寻思她们二人关系不错,但演技高超的她,并未露出任何情绪。
《宓妃》第十二场b段,开拍——
洛乔站在苏映婉面前,苏映婉柔婉一笑,说着台词:“宓妃妹妹你……”
啪!
突然,一个耳光毫无预兆地刮在了苏映婉的脸颊上!
震惊四座!
苏映婉不可置信地瞪着洛乔,咬着唇,区区一个新晋影星,竟敢对她这么放肆!
导演忙问道:“洛乔,你在搞什么?这个耳光怎么扇这么早?”
洛乔假装无辜地笑了笑:“对不起啊导演,再来一次吧……”
于是,第二遍、第三遍……第十一遍……
啪啪啪啪啪!
十一个耳光落在了苏映婉的脸颊上,红肿了一片。
“啊!对不起啊soso姐,我毕竟还是个新人,总容易出错,你是前辈,请多多包容了哈……”洛乔忍着笑意,对苏映婉说道。
顾欢颜看着苏映婉那隐忍至铁青的表情,不可否认,心中是有一个小恶魔在狂欢,但是洛乔也别玩太过分才好!
苏映婉转过眸,却是狠狠瞪了一旁的顾欢颜一眼!
深吸了口气,苏映婉眸光一戾,对洛乔说道:“既然妹妹是新人,演技有待磨合,不如这场戏,就让姐姐我来教教你——”
啪!
“啊……”洛乔惊叫一声,捂着脸颊,“你打我?!”
“妹妹言重了,我们不是在交流这场戏该怎么演么?”苏映婉扬着唇,继而又对导演说道,“导演,我觉得这场戏有点不妥,戏里宓妃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人,郭贵妃则很强势,我认为这场耳光戏,应该由郭贵妃扇宓妃耳光才比较符合剧中的人物性格。”
“也不无道理……”导演点点头。
“导演!”洛乔惊恐,“宓妃一直在戏里饱受陷害,这场戏终于可以反击郭贵妃了……”
“洛乔,就按soso说的吧,临时改一下戏,换郭贵妃扇宓妃耳光!”
“导演……”洛乔不依。
导演多少还是给苏映婉面子的,毕竟她和北冥陌多年来恋情扑朔迷离,万一哪天苏映婉一跃成为北冥家二少奶奶,那岂不是得罪大发了么?
于是,这场戏,戏剧性地变成了郭贵妃狠刮宓妃的戏码。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像洛乔这样的娱乐圈新人,又怎么都得过苏映婉这种老姜?
啪啪啪啪啪。
十几个耳光扇下来,洛乔的脸颊也红肿了一大。片。
终于熬到这场戏拍完,洛乔跑回顾欢颜的身边,愤愤不平。
“欢欢,苏映婉那贱。货太欺负人了!我恨死她了……咝……你亲点……”
顾欢颜拿着冰袋,一边帮洛乔冰敷脸蛋,一边皱眉道:“还说让我看好戏呢!净让人家看你的好戏了!为了我,得罪苏映婉,值得么?”
“哼!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嚣张的劲儿!”洛乔咬牙,“等姐红了,有她好受!”
“你呀,少整点幺蛾子出来我就烧高香了。听话,别再为了我的事瞎折腾了,毕竟我和苏映婉连情敌都算不上。”
“人家可不是这么想!她八成想着怎么对你除之而后快呢!”洛乔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苏映婉,“啧啧,你瞧瞧人家那阴险的眼神,她根本不用演郭贵妃啊,她就是!”
顾欢颜告别了洛乔,刚走出片场,苏映婉似是早就候着了。
“顾小姐,两年不见,真没想到你成了新新作家了呢!”苏映婉拦在了顾欢颜的车子前,嗤笑。
“苏小姐客气了,我这种小作家,自然比不上苏小姐这种大明星。如果苏小姐没其它事,麻烦让一下。”她淡然地挑了挑眉。
苏映婉微微挪了挪身子,“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教唆洛乔故意扇我耳光的么!”
顾欢颜蹙眉,看了苏映婉一眼,想起洛乔以后还得和苏映婉一起拍戏,于是,她点了点头:“的确,是我教唆她的!不关她的事!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不要为难她!”
“哟!真是姐妹情深呀!”顾欢颜眯了眯冷眸,“顾欢颜,你耍这些小手段,无非都是因为你想回到墨身边,不然,你也不会故意写本《孩子他爸不行的那几年》的烂书,昭告天下你就是墨孩子的母亲!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面对苏映婉的冷嘲热讽,顾欢颜只觉得可笑,“随你怎么说。”
……
不管别人信不信,她和北冥陌自从两年前法庭对决那一次,就已经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吧。现在她只想着孩子们能健康成长,期望他多对给孩子们一些父爱,就心满意足了。
“哼,别装得那么清高!怎么,现在准备铲除墨身边的女人了?我告诉你,就算你除掉我,有一个人你永远都无法拔掉在墨心底的位置,就连我都不能!你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么?”
“对不起,我没兴趣知道!”
顾欢颜沉眉,径直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菲儿!那个女人是菲儿!”苏映婉却固执地喊道。
顾欢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一颤。
“菲儿是当年在西班牙一直陪伴墨的女孩,十二年前的一场火灾,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菲儿被烧死了,可她还活着!顾欢颜,我和你都比不过菲儿的!你知道吗,墨他并非冷酷无情,而是他把他此生的爱都给了菲儿一个人!她就是墨心底的白月光……”
在听见苏映婉那一句‘白月光’之后,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扎进顾欢颜的心口。
她莫名一疼!
踩下油门,‘咻’的一声,车子从苏映婉身旁擦过,绝尘而去……
苏映婉微眯着眸,看着顾欢颜渐行渐远的车子,她暗暗扣紧了掌心,眸光也越来越阴沉……
对面屋的装修工程,在嘈杂铿锵了两周之后,终于完工。将安宁还给了顾欢颜。
寒冷的冬夜,屋子里升着暖气。
顾欢颜抱着电脑投入了第二部书的创作中。
自从《孩子他爸不行的那几年》几次卖断货之后,出版社又趁胜追击向她约稿。
原本,她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了。
然而事与愿违。
这一晚,门外咚咚锵锵的响声,吵得她心都毛了。
裹着一件毛衣,她不耐地打开门,便见到几个搬运工人,正在将一组一组的家具搬进对面屋子。
她瞟了一眼,那些家具可都是上等货色,没几个臭钱还真买不起那样的家私。
“那啥……大叔,请问可不可以小点儿声?哪有人凌晨了还在搬家的?”
“呵呵,小姐,对不起啊。我们也是应顾客的要求。”搬运工操着城北口音,忙跟她道歉。
“……那请你们尽快!”
她沉着眉,话说回来,从她目测的那些家具来看,价钱都赶得上这里的房价了。
有钱买贵死人的家私,却愿意窝在这样的房子里,她实在搞不懂新邻居的心态。
关上门,她索性将电脑扔在一旁,窝在沙发里看起电视来。
说实在的,她甚是想念洋洋窝在她身旁看电视的那些岁月;还有小小宝贝赖在她怀里吐奶的情景……
人生唯一遗憾的,就是错过了程程小时候的那些年月,她唯有在梦里想象,程程也依偎在她身旁,会是怎样的景象?
麻烦的三个小孩,却又令人忍俊不禁。
嘴角含丨着笑容,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夜里三丨点。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