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珊的袖口处,仿佛不知道是沾上了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袖口处的颜色比衣服的颜色更深了些,还带着点点紫色。
“咦,这袖口怎么会变成这样?”袁氏不由得也有些好奇,伸手便要摸上去,御医当即拉住了她,随后说道“不知道是否方便将这件衣衫拿下来看一看。”
毕竟男女有别,御医给连佩珊诊脉时亦是隔着帘子,要不是他素来仔细,也不会注意到露在外头的手腕袖口处些许不同。
南忠公应了一句,袁氏便立刻走进帘子里头将她的衣衫褪了下来,拿到外头来给御医看,御医此时已经坐到了桌子前,将他随行的药箱打开,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到桌上等着了,等衣衫拿出来以后,他便滴了几滴在那袖口上,原本只有些许浅浅紫色的衣衫顿时便整个袖子都呈现出了紫色。
“这是什么?”南忠公的脸色极为难看,虽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经验告诉他,这件衣服有问题,极有可能和连佩珊的昏迷有关。
“这件衣衫上有紫檀花,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件衣服上有对孕妇身体有害的紫檀花,至于三少夫人是不是因为紫檀花而昏迷不醒,就说不好了。”御医说得很含糊,不过南忠公却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根本就是这两者有必然的联系,只是不好直说罢了。
听说了这件事,南忠公的脸色黑得跟炭似的,连佩珊做错了事,他如何责罚是一回事,如今在南忠公府里公然被人设计暗害,又是另外一件事了,更何况她才回来多久,并没有危害到任何人的利益,竟然就有人要害她了,简直让南忠公异常震惊。
说实话,要害孕妇,实在是太容易的事了,尤其是在吃穿用度上做点手脚更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是即使如此,南忠公仍对府里发生这样的事感到震惊和气愤。
“这不可能……”大夫在旁怪叫一声,仿佛在为自己开脱。
然而御医却连眼都没有抬,只淡淡地将药箱收起来,一边说道:“紫檀花的药性很强,我开两副安胎药,等三少夫人醒了以后给她用,至于能不能保住孩子,就要看造化了,不过就算这次保住了,这紫檀花对身体也是有害的,到时候生产的时候亦是一道大关。”
总而言之,这紫檀花对孕妇的害处是非常巨大的,御医的中心思想是这一句就对了。
“有劳了。”南忠公勉强地扯出笑容,送走了御医,又派人将大夫送走,他此时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一个医术不精的大夫。
等人都走了,南忠公才整个地黑了脸:“居然在府里做这些个龌龊事,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沉冷阴森的话语,让袁氏都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以来南忠公还真是很少因为府里的事拉脸,可想而知这次的事有多严重。
“这件衣服是哪里来的?”南忠公的视线落在摆放在桌上的红衣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