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端着一碗安胎药,连佩珊一看到这药就皱紧了眉头,这几日她几乎一日三餐都要配着喝药,感觉吃什么都是一股药味,实在是头疼地得紧。
“其实喝了好几日的药,脸色都已经大好了,回头问问大夫看能不能换一种药,没必要整日喝这些个补药。”楚遥看了一眼黑色的汤药,如是说道。
“是呢。”连佩珊浅笑,很是摆出了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这会儿猫爪子缩进去的,瞧着还真是有几分乖巧的模样。
说了会儿话,连佩珊便先行离去往袁氏那儿去了,待她走远,南笙歌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楚遥看得眉心一跳,两人没有说话,便回了轩遥阁。
“怎么回事?”楚遥也是很了解南笙歌习性的,她也是个演戏高手,情绪不外露,所以方才连佩珊在的时候她半点不对劲都没有流露出来。
“正月刚过没多久,蒋姨还没忙完,所以三嫂那儿的事都交给我了。我特意让人赶制了一批新的冬衣,打算给三嫂送过去,不过拿来以后发现其中那两件红色的冬衣上头的刺绣用的线有些褪色,我也没有声张,便想着我和三嫂的身材差不多,就拿了两件我之前新制的冬衣放了进去。”南笙歌解释道。
“她今天穿的那个冬衣不是你送去的?”楚遥眸子一沉,立刻有了猜测。
南笙歌点头:“那件衣服和原先赶制的红色冬衣是一样的,但是那两件我很确定被我扣下了,衣服如今还在我那儿呢。”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楚遥垂眸,低声说道:“衣服肯定有问题。”
南笙歌连连点头,她也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如今连佩珊可是有身孕在身的,这冬衣虽然不是贴身穿着的,但是这些后宅里头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的,就算是在屋子里下毒都不少见的,何况是将毒下在衣服上了。
“你去悄悄制衣坊查一查,最近还有谁做了一样的衣服,制衣坊与我们南忠公府合作了这么久,对府里的主人和下人定然是都不陌生的。”楚遥说完又道,“我想办法带小樱去看一看衣服上有什么问题。”
“嗯。”南笙歌应道,“晚上我们一起用膳,带小樱去吧。”
楚遥也是这样想的,除非这件衣服没有问题,不然以小樱的本事,定然能看出些倪端来。
想到这里,楚遥忽然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她还真是变得冷漠了,这样的事要是换做从前,她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去连佩珊那了,可是现在她却淡定地坐在轩遥阁。
虽然她素来不将人命放在眼里,但是她从前亦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而今却变成了自己一直都非常厌恶的人,勾心斗角,只会耍弄些阴谋诡计,虚伪寒暄,真是……太让人厌恶了。
“如果真的有问题,二嫂觉得是谁?”南笙歌忍了忍,还是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那要看你查出来是谁了。”她回答得模棱两可,但实际上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有些事还需要再等一等。
然而,她们都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等一等,让他们后悔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