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杜姨娘说的是……”连佩珊皱眉,显然她并不知道杜晗烟说的是什么,不过疑问的话到嘴边复又转了个弯,只听她说道,“也确实没什么,不放在心上便是了。”
听她这样说,杜晗烟也点点头附和:“本就该是如此。虽说梓彦没有争得世子之位,仿佛是与连府有些关联,不过那也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怎容下人们胡言乱语?而且我之前也听说了,你们夫妻间的误会也早已解释清楚了,半夏姑娘的事也不过是梓彦不愿做个负心之人罢了,少夫人的位置怎么可能湖因为那些事而有多动摇,对吧?”
从前的杜晗烟,说话温婉含蓄,如今的杜晗烟,却是不疾不徐地往人痛楚扎。
就是这么几句话,当即就听得连佩珊白了一张脸。
“三少夫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妾身说错话了么?”杜晗烟见连佩珊变脸,当即便关心起来,眸中满是焦急,仿佛多怕是自己说错了话似的。
连佩珊深深地看向杜晗烟,仿佛是在审视她方才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亦是在思考她到底是故意还是无心。
“其实少夫人是连府嫡女,只这身份在这里,再多的侍妾也都不用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半夏那样身份的侍妾。”杜晗烟含笑说道,仿佛并没有察觉到连佩珊眼中的审视和防备似的。
然而,话是这样说没错,道理也是这样没差,但是半夏却像一根刺一样地扎在连佩珊的心口,只她自己知道她其实心里有多在意。
试问,这样的事发生在谁家不会在意,夫君将外头的红颜知己带入府里纳为侍妾,那人还怀有身孕,最可怕的是此人还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只看她和南梓彦的相处便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意不薄,否则不可能相处得如此自然。
而这些,通通都是连佩珊眼里得刺,疼得她直想流泪,却又不敢言语,只因为她知道,之前世子之位的事是她为人利用,才害得南梓彦失了争夺的机会,虽然南梓彦未曾责怪的,但是他心底的懊恼连佩珊又怎么能感觉不到?
最可怕的是,她如今能察觉得出,因为之前的那些事,南梓彦对连家也不再倚重依赖了,这也就是说她的在三房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了,再加上她如今虽然怀了身孕,但是和半夏肚子里那个还说不好谁先谁后了,也难怪府里会传出那样的流言蜚语。
只是,从前并没有人提起,她便只当做不止,如今被大房的人当面提起,连佩珊只觉得难堪不已,却又只能勉强地撑着面子,不想让人看出她的尴尬。
“半夏……”连佩珊也是心中苦楚,竟是泄露了几分涩意,不过她还是及时住了嘴,到底还了几分理智,三房的事总不该闹到大房面前去,随后便匆匆说是还有事,便离开了。
杜晗烟只定定地望着连佩珊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边泛起了冷笑,自言自语:“夫君,我可是照着你的意思……只希望到最后,你不要后悔才好。”
而回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