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云姑点头应是:“若是娘娘知道公主如今如此懂事,定然会十分欣慰的。”
就这样,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云姑才起身告退,让御医给楚遥把脉,清欢则陪着云姑在外屋候着。
“公主的脸色不太好,要仔细地照顾着公主才是。”云姑对清欢说道。
清欢是从文皇后身边出来的,自然也是同云姑熟悉。
“是,原本公主从江北回来就有些疲倦,昨日又受了些惊吓……”说到这里,清欢朝左右打量了几眼,才轻声同云姑说道,“昨儿夜里公主还做了噩梦,说梦见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公主是怕皇后娘娘心疼,才佯装无事,照奴婢看公主这心里只怕是惊魂未定的。”
云姑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紧眉头:“可不是呢,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就是跌一跤皇后都要心疼个半天的,昨日听说了公主的事,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好。”
“昨日奴婢没在公主身边,后来还是问了马夫才知道街上的事,真是惊险得很。”清欢是个会说话的,便将街上的事又重头至尾地说了一遍,事无巨细,听得云姑面色难看。
“那黎家大少爷简直跋扈至极,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宗室子弟。”云姑忍不住扬声说道。
清欢连忙压了压云姑的手安抚道:“公主说,宗室仍受皇上重用,她不愿皇上为了她为难,也只好息事宁人,奴婢也只是有些心疼罢了,都被欺负到头上了,公主还忍着,奴婢真是……”
她的话没说下去,云姑却是懂的,她正了正神色,低声同清欢说道:“你放心,这件事娘娘自有论道,绝不会让公主受委屈的。”
“公主不愿将事情闹大,我们做奴婢的也只能暗自里头替公主委屈。”清欢叹了口气。
两人说了没几句话,御医便出来了,说了些受惊气虚需要调养的话,留了方子,便同云姑一起离开了南忠公府。
楚遥坐起身,披了外衣,见清欢走进来,便问道:“云姑走了?”
“公主交代的话,奴婢都同云姑说了,瞧着云姑的样子,回去定然会一五一十地同娘娘说的。”清欢如是说道,面上浮起不解。
“你在奇怪,为什么这次的事我一定要闹得这么大。”楚遥支着头看向清欢,似笑非笑,“你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能得父皇的重用吗?并不只因为他们有才华有能力,而是因为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如今,父皇正琢磨着该如何对宗室动手,从何处入手,她就在此时送上一个宗室的缺口,让父皇顺利地切入,这样一个本就受宠的女儿,又如何叫父皇不疼宠在心呢?
“公主的意思是,皇上和皇后正等着这样的机会?”虽然不是很明白朝廷上的事,但是清欢总能很快理解楚遥的意思。
不过这一次,他们家公主却是笑而不语,她从来不着急,埋下了种子,只要不忘记浇水除草,总有一日会发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