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处理,岂不是此地无银?再说,同三皇子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景老夫人狠狠地瞪他一眼:“这是我们江北侯府的事,就不劳景四你们费心了。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们,若是我们江北侯府垮了,你们本家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说完这话,景老夫人便起身欲走,景央月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要被软禁,忙不迭地跪行到老夫人脚边求情:“祖母,孙女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祖母饶了孙女吧。”
此时景央月也顾不得叫冤,只是求饶,想着祖母念着祖孙情谊也会饶了她的,然而景老夫人只是看着她幽幽地叹气:“还不带走?”
两个力气大的嬷嬷立刻上前拉开景央月,架着她离开了偏厅。
景老夫人只是抿着唇望着孙女的背影,不要怪她狠心,只有护住了江北侯府,为嫡孙保住侯爵的位置,才能有以后。她绝不能让央月连累了隋荣,老夫人相信日后孙女会明白的,若没了江北侯府,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景央月年纪小不懂事,景四却是心知肚明,忍不住嘲讽道:“没想到老夫人大义灭亲,真是让我们佩服之至。”
“我身子不适,先去休息了,你们随意。”景老夫人再不愿同他们说话,便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景思嘉也不喜欢这个严肃的老夫人,但是看着她微微弓起的背影,忍不住有点心酸,她抬头问道:“爹,女儿是不是做错了?老夫人好像很难过。”
景五摸了摸女儿的头,微笑道:“做错了事就该承担,思嘉没做错,你方才不是还说要去西街买糖葫芦么,带两个丫头去吧。”
“爹最好了。”景思嘉孩子心性,立刻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了。
这时,景五才皱眉看向景四:“那个信笺……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确实安排了人,只是我的人还没派上用场。”景四其实也纳闷得很,方才他会忽然发现那个粉衣侍女在人群里移动,实在是因为她太鬼祟,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了。
“那你说她通风报信?”景五更疑惑了。
“我安排的人在外头。”景四解释了一句,景五便明白了。
景四素来是个敏锐的人,正想着办法将众人的视线引到外头去,却没想到出现了这么一个侍女,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却没想到压根就不用他出手,这个珠儿姑娘身上一支信笺,就将景央月打入万劫不复。
“难道是路朝的手笔?”景五眉头依然皱紧。
“不管是谁,总之……毁了央月,隋荣便休想坐上江北侯的位置,至于景路朝,哼,不过是一介庶子。”景四冷哼一声,不予置否。
景五是个正直的,见央月落到这样的下场,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央月,到底是侯爷的嫡女。”
“难道你愿意看到江北侯府攀上三皇子殿下?景老夫人和宫里那位可是交情匪浅,到时候求得皇上赐婚,指不定还顺得定下侯爵之位……”景四知道弟弟是什么心性,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本家如今是什么情况,若不然,怎么会让我们来江北侯府……”
话虽如此,景五还是觉得不安。
“那个央月丫头是个豁得出去的,若是当真让她嫁去京城,江北侯府必定翻身,到时候哪里还有我们本家出手的余地。再说,我不过趁火打劫,可不是我主动设计她的。”景四毫无良心不安,他只觉得景老夫人太睿智,竟然为了保住孙子的地位而舍了孙女,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景五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只希望这里的事尽快结束,他可以带着女儿早些回去,他也真的是不希望这些腌渍的事带坏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