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来,那天木清竹把她叫到房中来,悄悄问起这个问题来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少爷与少奶奶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了,要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那夜也不会被她们灌醉了,说白了,最受苦的还是少奶奶啊。
尽管少爷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季旋都不知道,但可以想见少爷的心理压力还有少奶奶所受的委屈,别看豪门大户虽然门风开放,但也很讲究这个的。
淳姨是老一辈的人,思想更是保守,对这件事她看得更重,也更无法忍受阿英的恶劣行为。今天她铁了心要阿英交出证据来,否则,她已经准备去她房里搜了。
“说吧,你手里拿着的那包东西是什么?”木清竹的眼里是无法压抑的痛苦,她冷着脸一字一句地问道,“如果你今天不交待清楚,我就会告诉奶奶,利用我的权利即刻把你赶出阮氏公馆。”。
阿英的脸由白到红,再到青,尔后便是死灰,她木然站着,没有任何声音。
“当然,你要是说出来,我会保你留在阮氏公馆的,而且我还会一如继往的相信你,毕竟你是阮氏公馆的老员工了,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这关系到我的尊严与名声,请你如实说出来,更何况我还有那天医院的病历单,我什么都清楚的。”木清竹松了口气,口气柔和了不少,满脸的沉痛。
她是现代的年轻人,那点落红又算得了什么,她不会保守到这个地步的,可只要想到阮瀚宇曾经嫌恶的眼神,就连阮家俊那晚想要强暴她,他都不相信,动不动就骂她水性扬花,她心里的那口气实在忍受不了,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要让自己活得有尊严,不是为了得到他的的爱,就想要一个公道。
阮瀚宇不时在她面前流露出来的那种眼神,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新婚之夜,她没有落红,才失去了对她后面所有的信任的。
阿英自知道瞒不过去了,可她犹豫着,思考说出来的后果。
“阿英,你就不要糊涂了,好好想想,现在少爷每天跟谁呆在一起,阮氏公馆的继承权在谁的手里,乔安柔那是什么都没有,她只不过是入住阮氏公馆三个月而已,有奶奶在,她是不可能住得进来的,你是聪明人,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可不要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少奶奶已经在给你机会了,只要你如实讲出来,她会原谅你,保住你的。”淳姨在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阿英忽然号啕大哭出来,一把爬过来抱着木清竹的腿,哀声说道:“少奶奶,我把一切都说出来,可你要答应保住我,我全家就靠我在这阮氏公馆里赚这点工资,养家糊口,我家里困难,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果然如此,木清竹满脸的沉痛,原来三年前她真的被人算计了!
“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你家里有实际困难,我会帮你的。”木清竹忍住心里的悲愤,从容镇定的说道。
“少奶奶,这事其实我是心存愧疚的,这么多年了,以前,我只要听到少奶奶在房中哭泣时,我都会良心不安,因此,我并没有毁掉那个床单,而是把它收好了藏在那里,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好还给您,给您一个公道,当时只怪我财迷了心窍。”阿英边哭边悔恨地说道。
淳姨在旁边气得差点抄家伙要把她打晕过去。
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木清竹头痛欲裂,恍然心头被一记闷棍打得沉重得透不过气来。
“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淳姨痛心疾首的说道,“难怪少爷对您会有所误会,原来还有这么的因由在内,不能怪少爷啊,其实每个男人都是在意这个的,更何况少爷还是个性子这么高傲的人,现在好了,终算还你一个公道了,到时少爷知道了这些,解开心结就好了,以后一定会和和美美的。”
她满心怜惜地说道,深深叹息着,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毕竟证据还在,现在人证物证都有,这个问题就简单多了。
真是这样吗?解开这个就会没事了,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误解与嫌弃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如果他真的爱我,会在乎这个吗?
木清竹心中几乎在冷笑了,像被塞满了沙子般咯得胃都开始疼了,可她脸上只是淡然笑了笑,轻声说道:“淳姨,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