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消除北冥月对她的愧疚。
“嗯。”
北冥月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溯夜被架起身送到床榻上,流风捧着药,君诀亲自动手,替溯夜涂抹起来。
“既然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其他事情就不要再想,孤会处理。”
君诀一边涂抹,一边淡淡道,“如今的你,已经不适合再当孤的替身了,待你身上的伤好得完全,就继续和流风流水共事。”
溯夜不敢反驳,“是。可是,洛画姑娘她——”
说到底,洛画都是他害得,当初他们在北冥国外遇险,他执意要下车查看,洛画劝不住他,才跟着下了车,这才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当时,如果他们不是选择下车,而是策马狂奔的话,或许还能逃过对方设下的圈套……
只可惜,再后悔也没有后悔药了。
“孤会处理,至于你,若是真的愧疚,那就好好想想,等人找回来之后,要如何弥补。”
君诀提点了一句,便没有再多言,溯夜却是被这句话激得一颤,心底有个想法,在渐渐生成。
当初他和洛画一路去北冥国,在路上也曾经聊过人生,当时,看见窗外那夫唱妇随,男耕女织的生活,洛画抚着已经鼓起不少的肚子,羡慕而又惋惜的说,只可惜她身世不好,这辈子再嫁不了人,也体验不到这样简单却充实的生活……
如果,他能够当那个被她依靠的人,岂不是就能实现她的愿望了?
洛画最珍贵的孩子,是被他害死的,他一定要尽他所能,弥补洛画!
……
冥界魔族。
偌大的魔牢里漆黑一片,偶尔有几声阴森森的蝙蝠叫声远去,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从头顶的墙缝落下,在角落里滴出一片小水洼。
这,就是魔牢里的环境,肮脏,逼仄,可冥皇根本就不以为意,他安静的坐在另一个角落的稻草堆上,一双眼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牢外。
刚刚被关进这里的他,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而冥王为了让他难受,故意挑了最糟糕最角落,也是最黑暗的一个魔牢给他,显然是想将他往死里整。
哼,那些无知的家伙,怎么配待在魔帝哥哥的身边……
冥皇轻哼了一声,默然的垂下眼,打算好好休息一觉,以面对接下来不知有多漫长的苦难。
黑暗,从来都不是能让他恐惧的存在,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他恐惧的是什么,待他休养精神,他定然会再出去,什么冥界魔族的幽冥双王,九星魔将,他通通都要除掉!
他们一个都不配待在魔帝君诀的身边,包括那个魔后,只有他,他才是唯一有资格站在魔帝身边,忠心于他的下属!
“魔后,幽王,冥王,断渊,夜煞,必安,无救……”
心底默默的念着他将要除去的人,冥皇闭上眼,正要陷入睡眠之中,却察觉到自己身前多了一道气息,他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带着黑色帽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