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是何方神圣,必须先把霖救下。”
北冥月当机立断,“至于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等到了南漓国,我们自会知晓。不过临走前——”
还有一个人,她,得去处理下。
……
灰暗的天牢中,有一间特别看守的牢房,被关在其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军营乱战那日撕票不成,苟活下来的席承甫。
北冥月去的时候,正好是清晨给饭的时间,只见狱卒探身进去,在席承甫的面前摆放了水和食物,可他仿佛没有看见,一直蜷缩在角落里。
牢狱里的老鼠唧唧的叫着,在墙角和食物间来回窜动,不多时,原本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很快被糟蹋得不剩丁点。北冥月在栏杆前看了一会,终于开口。
“怎么,你儿子死了,你也不想活了?”
听到北冥月满含嘲讽的声音,席承甫动了动,缓缓转过头来,一双眼已经彻底浑浊,他呆呆的看着牢狱外的女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翕动着唇瓣,念出满含恨意的三个字。
“北!冥!月!”
“是我。”
北冥月勾着唇,“落得这般的下场,你是不是很恨你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对付我,嗯?”
敢算计她的人,她会毫不留情的剿灭,当初让席承甫从天牢跑了一次,这一回,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在她去南漓国之前,席承甫必须死!
“恨,”席承甫的眼底射出仇恨的光芒,“早在你开始显露风华之时,老夫就该趁早弄死你,祸害,你这个祸害!”
瞧着席承甫恨不得扒了她皮的模样,北冥月双手抱臂,笑得很是怜悯,“可惜你没机会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话一出,席承甫却好似早有料到,脸上并没有露出半分恐惧,相反的,他笑了,笑得极为诡异,笑得极为痛快。
“死就死了,我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你的,桀桀……”
北冥月略略一皱眉。
他?是谁?
席承甫奸笑的模样实在难看,整张脸都挤成了一团,像是冬季里凋零的野菊。
北冥月扫了眼放了毒药,却没有被碰到一滴的水源,抬手一挥,正要让狱卒进去给席承甫喂毒,可还没付诸行动,就看见席承甫脑袋一歪,整个人软倒在了脏污的地上,口中渐渐溢出鲜血。
席承甫,咬舌自尽了。
眼底一闪而过诧异,北冥月却没说什么,看着狱卒进去,确认席承甫真的死了后,她立刻转身就走,再也没回头。
不管席承甫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眼下,只有救出南宫霖的事情,是最要紧的,他们必须快马加鞭,赶在三日后午时行刑之前,抢去把南宫霖救下来!
……
三日后,南漓国,皇家祭坛。
当初被北冥月和西城诀破坏过的皇家祭坛,如今早已经修复完全,南宫衍高高的坐在祭坛上方的皇座上,在他的身边,有一把和皇座并排着的铁王座椅,上面坐着一个蒙面的男人。
祭坛上早已布置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