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他靠近了身子,吻了上来。
心底恍惚间划过破碎的记忆,北冥月猛地睁眼,狠狠一推,西城诀没有防备,半麻醉的身躯没有依靠,狠狠的撞在了床角,背后的伤口和床角的玉柱磕到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北冥月慌乱的站起身,“我走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忘了西城诀曾经带给她的伤害,然后为爱失去所有理智。
西城诀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只是苍白的勾了勾唇角,看着她犹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终于敢肆无忌惮的低声哼哼。
刚才这一撞着实厉害,他都能感觉到,原本已经凝血缝合的伤口,因为这一撞又重新撕开,渐渐渗出了鲜血。
“主子,你这又是何必。”
打从北冥月离开,流风就偷偷摸摸的闪了进来,看着自己主子一脸痛并快乐着的模样,他一脸无可奈何,“您若真舍不得,就把太子妃绑在身边便是,何必将她放飞,反正最后兜兜转转——”
流风心底默默腹诽,到最后,还不是主子您的菜?
“犯下的过错,需要弥补。”
西城诀趴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继续道,“而且以后,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分离,不如现在就让她借着恨意远离我,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再去找她,将一切解释清楚。”
“很长一段时间不在?”
这句话的语气有些怪异,流风直觉不对劲,“主子,您想去哪里?您说的,难道指的是——”
西城诀睁开了眼睛,“离开人世。”
……
北冥皇宫。
虽然吴太尉的手下很不给力,可到底也把北冥皓救了回来,太子-一-党的人自然都松了一口气,皇太后更是高兴,夸赞了北冥月好几回。
可现在的问题是——
看着议政殿空荡荡的暗格,北冥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父皇的玉玺,如何登基?”
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问题。
玉玺,代表的是身为皇帝的无上权利,如今连代表皇帝身份的玉玺都没有,北冥皓想登基,依旧难如登天。
北冥紫薰蹲在北冥皓的身边,跟着叹气,吴太尉也没了个权臣的样子,同样挤在了北冥皓的身边,三人排排蹲的模样,倒是逗笑了端居高位的皇太后,“好了好了,你们这叹气的,本想说你们颓废,这一个个的,表情又好生有趣,真叫哀家不知道怎么说你们。”
北冥月跟着点头,“其实,皇兄不必多虑。如今父皇的遗诏还未解封,若是真找不到玉玺的下落,凭着遗诏,皇兄也可先登基为帝的,到时候,再让玉匠重新刻画纹样,打一枚新的玉玺便是。”
“月儿说的有理。”
皇太后一扬手,站起身来,“按照祖宗遗训,先皇遗诏,一律封存于乾坤宫牌匾之后。我们这就去乾坤宫取遗诏宣读,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