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儿我老了,这细致活我做不来,得让我徒弟来。”
趴在玉榻上的人闻言,什么都没说,只是暗暗咬紧了牙关,俊逸的面庞上渗出了密密的汗水,鬓角已经被汗水****一旁的黑衣人脸色焦急得抓狂,听云隐神医这么说,想了想,一扬袖子就要出门,却被床榻上的男人喊住,“不许去。”
“您都伤成这样了!”
被叫住的男人,显然是玉榻上男人的属下,“不就是缝个针吗?您把脸藏起来,让她过来缝了伤势,不就行了?”
“我刚替她挡了一刀,转眼她被叫来缝合伤口,你以为凭她的脑子,会猜不出是同一个人?”
玉榻上的人似是伤得狠了,语气几位疲倦,“你退下。云隐神医,麻烦您多敷些草药,这伤口就算不缝合,放个几日,也会自行愈合的。”
“哼,一个比一个倔,真不知道是谁传染了谁。”
云隐神医低低的嘀咕了声,手上的草药捣得稀烂,毫不手软的涂在伤口上,惹得玉榻上的人绷直了脊背,可从头到尾,愣是一声都没喊出来。
待伤口被纱布一层层的包扎好,玉榻上的男人这才慢慢开口。
“让你送过去的东西,送到了么?”
“送到了。”
属下不情不愿的答了话,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和无奈,趴在床榻上的男人听着,终于放心的闭上眼睛,不多时,竟然就这么疲累的睡了过去。
“这小子,竟是比我那徒儿还要犟,看着都让人想揍一顿。”
云隐神医收拾了自己的药箱,不满的扫了眼玉榻上的人,这才望向一旁守着的黑影,“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我徒儿怎么就突然回了北冥国来,这小子一脸受了情伤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黑影张了张嘴,余光瞥见玉榻上的人,却又将话咽了下去,“主子们之间的事情,我身为属下并不清楚。”
“又是一个撒谎不打草稿的!”
云隐神医一听,就知道这属下是在敷衍他,立刻反手一瓷钵砸在了他脑袋上,好在瓷钵结实,这一砸下去,竟然没有四分五裂,“你身为贴身暗卫,会不知道自己主子发生的事情?这谎话撒得你自己都不信吧?”
云隐神医这一下来的突然,黑影被猛地一砸,整个脑袋都懵逼了一圈,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知道也不能说,这是主子的命令。”
“榆木疙瘩脑袋!”
云隐神医挥舞着瓷钵,作势又要往他头上敲去,吓得黑影连忙往后一退,却见云隐神医放下了瓷钵,气鼓囔囔的往外头走,“不说就算了,我去宫里把我徒儿叫来,看这小子和她说还是不说!”
一听要找北冥月,黑影顿时急了,“神医,请您别去找太子妃!”
一句太子妃,暴露了他的身份。
没错,站着的黑影,就是西城诀的暗卫流风,玉榻上躺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替北冥月挡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