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纯挣扎的动作一顿,警惕的看了眼风清扬,却见他面容淡淡,仿佛刚刚说的话,只是为了留下她的缓兵之计,她心底松了口气,面上却依旧倔着,“别人?与我何干!”
是啊,别人是与她没有关系,可如果是……他们的孩子呢?
风清扬黯着眸,松开对她的钳制,东陵纯犹如得了大赦,霍的站起身,就要往客栈外走,一边迈步,一边不忘了警告坐在床榻边的风清扬,眼睛紧紧的瞪着他,可连她自己的也不知道,她的眼里,显而易见的渗了紧张。
“我要出去一趟,我可以保证不会跑,但是你,不许跟上来!”
只是稍稍试探了一下,终于……露出慌张了吗?
风清扬没点头也没摇头,看着她东张西望的走远,渐渐要看不清人影了,这才转过头。
窗沿旁,一直静静的站着一个人,只是刚才东陵纯太紧张了,压根没有发现。
“很惆怅?”
看风清扬望过来,洛画微微笑了下,迈步走在桌子旁,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雪山银茅,慢慢品茗,“你抛弃她不是一日两日,如今在她眼里,男人恐怕已经沦为了附属品,可有可无;而孩子,到底是她生的,就算她因为身份久而不见,但只要有人或隐或明的提起,她定会亲自去瞧。”
“你,这么清楚?”
风清扬看了她一眼。
如今的洛画也已身怀六甲,明明那么瘦弱的一个女子,腹部却被撑得滚圆,犹如塞着一颗巨大的球,她的手小小的,瘦瘦的,覆盖在圆圆的肚皮上,硬生生衬得手都小了不少,瞧得人有些心颤。
不知当初,他走了之后,东陵纯决定留下孩子时,她的身体,是否也是这么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模样?
风清扬恍惚了下。
他清楚的知道,因为前太子的身份,当年的东陵纯是如何小心翼翼,谨慎完美的所有人面前演绎一个男儿的角色,所有人都看不出她的女儿身,所有人都未曾怀疑过,这样一个纨绔男人,竟然是个“伪太子”。
当初,她是凭借什么信念留下他们的孩子,又是如何瞒天过海的怀了足月的身孕,将孩子生下来?
他不敢想,却忍不住。
“没有孩子的时候不清楚,现在么……”
洛画顿了顿,纤细的手指在肚皮上缓缓抚过,“身为母亲,最担忧的自然是自己的孩子,孩子是母亲心上的一根弦,只要孩子一动,母亲的心,也会跟着颤动。”
……所以现在,在东陵纯的心目中,他的存在,已经比不上一个孩子了?
风清扬皱着眉头,难得有些犹豫,“……在你们女人眼里,男人的地位,当真不如一个孩子?”
如果东陵纯真的不在乎他了,那他拿什么绑住她一辈子,难道,真要让他卑鄙无耻,拿孩子当筹码?
“扑哧……”
洛画一下子就笑了,笑容愉悦,眉眼都弯了起来,“我在主子身边的时间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