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月在街上逛了一会,被鱼腥气呛得有些难受,正想往回走,身后却有人推来一架巨大的运货板车,堵住了整条大街,她退了两步,看见旁边有条巷子,索性走了进去。
“那只玄心兽是我杀死的,它掉落的东西本就该我优先捡,你们的佣兵等级也只高了我两阶,凭什么用等级欺压我?”
“呸,要不是你放出烟雾迷了我们的视线,能抢了最后一击?少说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
“靠,你们碧落公会的人不要欺人太甚!”
“明明是你这个家伙不识时务,黑了我们的东西……”
刚走进巷子里,北冥月就听见了一阵噪嚷的声音,在她眼前不远处,有不少人围成了一圈,手上都拿着大刀或棍棒,似乎是在逼迫另一个人,要他交出什么东西。
北冥月皱了皱眉,她拐进来得真不是时候,在人家争执吵架的时候路过,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穿着斗篷,看不清面目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在别人吵架的地方,饶是谁都会怀疑是不是别人叫来的帮手,北冥月闯进来的时候,就有人注意到了,一看她转头要走,一道尖锐的女声就突然叫了起来。
“哎,这个人是谁叫来的,该不会是这个家伙叫来的吧!”
“什么,谁敢来帮他找场子,和我们碧落公会对上!”
北冥月背脊一僵,脸色唰的就黑了。
这么倒霉,她只是在巷子口露个脸,都能被当成人家叫来的帮手?
“我只是路过,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北冥月懒得搅入别人的争执里,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可是那个女猎人却不依不饶,“路过?婺城到处是大街,你就那么巧,正好路过我们吵架的地方?别骗人了!”
敢情这条小路还是她家的了,连路过都不行?
北冥月最恨这种胡搅蛮缠的家伙,声音霎时冷了八度,“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要走了,让开!”
“你说让就让了?我偏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
女猎人偏偏对着干起来,绕到了顾北眠面前,却只看见她被帽兜掩盖住的一半面容,忍不住出声嘲讽,“啧,青天白日的,在城里还带着斗篷,你又不是占卜师,带什么斗篷呢?该不会是长得太难看,才自惭形秽,用斗篷的帽兜遮脸吧!”
心思丑陋的人,才会被自己的恶意揣测哄得心花怒放,女猎人说得开心,和她一队的那些猎人也哄堂大笑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嘲讽起来。
“甜甜说得对啊,来帮忙没帮成,吓得落荒而逃也就算了,连脸都不敢露,该不会真的丑如夜叉吧!”
“管她是不是丑如夜叉,既然敢来帮忙,就要做好被我们碧落公会教训的准备!”
“是啊,小姑娘,你这么见不得人,还是赶紧回家哭鼻子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北冥月冷笑一声。
只有心性不够镇定的人,才会被莫须有的污蔑激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