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换一间上房,让与我同来的那位老者住在我隔壁厢房。”
随手将茶杯放在窗棂之上,北冥月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走出天子房,那名为老板实为手下的男子只得应下,转身吩咐人去撤换了这天子房里的布置,又忙不迭将北冥月引到了另一件上房,这才作了揖,正要退下的时候,北冥月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他。
“那人来了之后,直接带往我房间。”
男子一怔,“是。”
上房的门在眼前缓缓关上,北冥月坐在松木桌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的边缘,凝神看着桌上的茶杯在自己的敲击下一震一震,心思却已经飘向了原处。
三天没有接到来自东迷国的战报了,西城诀那边,是否已经顺利拿下了东迷国?
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说什么来什么,北冥月正出了神,就听见窗棂上传来一声低低的鹰鸣,转头一看,站在窗台上的,分明是她和西城诀用来传书的苍鹰!
西城诀传信来了?
眉眼间划过一抹欣喜,她起身朝着苍鹰走去,手指刚刚碰触到苍鹰的柔软不失硬挺的羽毛,正要解下苍鹰脚上的传书,冷不丁一声破空之声凌厉而来,她神色一凛,随手拍飞苍鹰,身形跟着要躲开,谁想那利箭射来的速度,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苍鹰刚刚展翅还未飞起,那利箭已经穿腹而过,顺带在她的手上划出一道血花。
“嘶!”
利箭的后尾羽上布着倒刺,北冥月的手背被划出一道长长深深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低呼,可她无暇去顾及,瞧见眼前被一箭穿腹奄奄一息的苍鹰,北冥月的眼底划过心疼和愤怒,伸手将苍鹰抱入怀里,纤细如玉的手指拉开它的双足,只见苍鹰的胸腹处被开了个洞,鲜血潺潺的流出来,很快透湿染红了她的手指,流到她手背的伤口上,浸得那伤口越发疼痛起来。
是哪个畜生出手偷袭,伤了她这唯一一只自小养大的苍鹰?!
北冥月怒不可揭,瞧着怀里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苍鹰,转身走到床榻边,颤抖的手指取出药箱里的止血粉,将粉末倒在苍鹰一直流出血的伤口上,可是每倒上一点,鲜血就将药粉冲散一点,看得她红了眼圈,恨不得将那射箭之人片成肉片,千刀万剐!
混账,混账,混账,到底是谁伤的!
北冥月忙着给苍鹰止血,根本无暇去看是谁射得箭,本以为那人是偷袭,谁知道这个时候,厢房的门却被人敲响,老板的声音透过厢门传来,“这位客官,外面有位客官说,方才不知情况,误伤了客官您的宠物,他特意上门前来赔罪,不知客官您是否要见他?”
老板叫得是客官而不是主子,说明他身边有外人,从他的话里来看,此时跟在他身边的这个人,恐怕就是伤了她苍鹰的射箭之人!
好大的胆子,她都还没去找人,这人竟然狂妄得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