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墨和赫连濯有过私交,但是灭国之仇如今结下了,东陵墨真的可能对赫连濯没有任何怨恨吗?
北冥月想不出所以然,然而这种问题也不能问出来,扯回思绪,看着东陵墨挤到自己身边,故意把赫连濯往旁边推,甚至幼稚的用屁股撞开赫连濯的身子,北冥月的脑门上划下一滴冷汗。
这个……这个完全就不像是两个有仇的人,完全就是好朋友,才敢做出这么出格的动作啊!
“来来来,小月月,我带你找小诀诀去,至于这冰块,哪凉快哪儿呆去,别等会融化了!”
成功把赫连濯推出了一丈远,东陵墨这才心满意足的抓住北冥月的手臂,对她的称呼也从公主殿下上升到了小月月,西城诀更悲催,堂堂西谭国的太子殿下,竟然被人像唤宠物般叫成了小诀诀,北冥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继续沉默,“……”
“小诀诀在搞什么鬼,拿个信印都要这么久,不会真的弱到连南宫衍那个老家伙都搞不定吧?”
老家伙……
北冥月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这些称呼已经无法吐槽了,“……”
“小诀诀真没用,再不回来,本公子就要把小月月弄回本公子的醉月楼当头牌去了!”
“……”
“咦,小月月,你怎么不说话?”
北冥月朝天狠狠犯了个白眼,真想把身边这个聒噪家伙的哑穴给点了,虽然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可是在她耳边一直嗡嗡嗡嗡的响着,她的脑子已经完全没法思考了,她现在终于明白,赫连濯这样沉默寡言的人,为什么会一来就喊了句闭嘴,恐怕以前,没少受过东陵墨的摧残吧?
“你吵得她不想说话了。”
微微低沉的声音掠进她耳中,北冥月唰的回过头,正好看见西城诀掠上了他们这处屋顶,死灰色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一会,这才转到东陵墨的身上,“掌印呢?”
“一来就和本公子要东西,小诀诀~~~这么久没有见面,难道你没有想念奴家吗?真是有了妃子忘了奴家啊!”
东陵墨兰花指一掐,扭着腰就往西城诀淡淡方向走过去了,北冥月清楚的看见,那句娇滴滴的奴家一出口,饶是沉稳如西城诀,竟然也一瞬间踉跄了一下,错脚踹了一片灰瓦下去,咔擦的瓦片碎裂声在幽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
如果不是怕东陵墨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北冥月几乎就要大笑出声了,虽然这个时候没笑出声,不过她捂是捂着嘴,眼睛却已经弯成了天边的月牙。
东陵墨调笑归调笑,却也真的从怀里摸出一枚金灿灿的东西递给西城诀,看着西城诀把东迷国的皇族掌印拿走,这才引回正题,“信印拿到了?”
“嗯。”
“南宫衍呢?”
“晕了。”
“你把他打晕了?”
“迷晕。”
“他怎么会把信印放在身上?”
“信印在刘府,他从地道找到爬出来就晕了。”
“那他什么时候醒?”